血知遥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沈姨坐在一旁雕刻东西。
哭过一场睡了一觉的她显然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血知遥走到沈姨旁问道:“沈姨,你在雕刻什么呢?”
沈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揉了揉血知遥的脑袋。
“给你雕刻一个镯子,知遥想在镯子上雕刻什么图形?”’
血知遥眼眸一亮问道:“可以雕刻知遥吗?”
沈姨抿唇一笑说道:“当然可以。”
沈姨指向右边的方向,“知遥进去你们修炼吧,那是你娘亲以前修炼的地方。”
“知遥还没问沈姨为什么会在画卷里。”
沈姨沉思片刻,随后叹了一口气。
“沈姨在千年前的战争中早已身死,你娘亲便将一道残影放入了这幅画卷。”
“别想这么多了,修仙界没有血气,沈姨也不是吸血鬼,放着那个房间也是浪费。”
“好哦。”
血知遥走到房间门口就能感受到满满都血气。
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花园。
花园中间有一个水池,水池中间有一座假山,浓郁的血气包裹着这座假山。
侧面有一张书桌,无数颗血石镶嵌在书桌侧边,书桌上摆放着一颗巨大而又圆滚滚的血石。
墙壁上挂满了一位女子的画像,与血知遥有六七分相似。
女子发间轻轻插着一支玉簪,精巧别致,的脸庞如同明月清风,清新脱俗,细长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像是含有天地间的灵秀之气。
柳眉弯弯,悄然一笑,宛如神只,说是一笑倾城也不为过。
但无一例外,每一幅画像女子的凤眸总是满含忧愁,惹人怜惜。
血知遥猜测,这便是她的母亲血姝晚。
说起来,血知遥虽然与血姝晚长得相像,却又不像。
画卷中的女子似乎过于柔和,总是一副哀愁的模样。
而血知遥似长着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像一只生动调皮,会撒娇会炸毛的小猫。
唯有她静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两人有相似之处。
血知遥抚摸着画卷中的女子,低声呢喃:“娘亲,你不要让知遥失望。”
血知遥坐到泉水旁,闭眼感受着体内血气的涌动,血气逐渐暴涨。
不知过了多少天,血知遥睁开了眼,双眼弯弯跑到沈姨旁边欣喜道:“沈姨,知遥化神中期了!”
沈姨用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嘴赞扬道:“诶!知遥真棒!”
血知遥眉眼弯弯,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沈姨的胸膛。
“沈姨,现在过了多久了啊?”
“一个多月了。”
沈姨拿起玉镯给血知遥戴上。
“沈姨也给你雕好玉镯了,快看看喜不喜欢。”
她半开玩笑道:“不过不喜欢也要戴着哦。”
“这个玉镯相当于一个无限大的空间。”
“知遥不是有一株元阴草吗,可以把灵宠也放进去哦。”
玉镯雕刻者迷你版的血知遥,不知为何,明明是雕刻版的,却仿佛活了过来。
玉镯充沛着灵气,戴上玉镯,血知遥便感受到了体内灵力的暴动。
沈姨感受到画卷微微有灵力传了进来,她知道这是沈卿尘欲找他。
“知遥等等哦,你师尊找我呢。”
血知遥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画卷外。
沈卿尘看向沈姨面色有些担忧。
“我能问问知遥什么时候出来吗?”
沈姨看向沈卿尘,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我还想知遥在我这多待几个月呢,你看如何?”
沈卿尘拧了拧眉毛说道:“宗门大比过两天就要开始了。”
“听说你是修仙界第一剑尊?”
“不敢当。”
“知遥在我这儿玩得挺开心的。”
“我相信第一剑尊应该能让知遥不参加这次宗门大比也无所谓吧?”
沈卿尘抿了抿唇说道:“宗门大比也是对知遥的历练。”
“知遥在我这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我保证知遥在里面多待几个月不比宗门历练学的东西要少。”
“说起来,你我都姓沈说不定几千几万年前还是一家呢。”
“知遥在我这你放心。”
沈卿尘显然没想到沈姨不放人,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沈姨暗自感叹,一个闷葫芦,顿时也没有逗他的兴趣了。
想到血知遥的玉镯灵力充沛,戴上不久就能元婴。
“知遥在准备结婴,画卷自成小空间,可以躲过这次雷劫。”
沈卿尘双手作揖,“卿尘替知遥谢过了。”
沈姨看了沈卿尘一眼,就返回画卷。
唯有留下一句,“沈卿尘,你和知遥不合适。”
沈卿尘薄唇紧抿衣袖下的拳头紧握,随后又缓缓松开。
“沈姨,知遥好像要元婴了。”
“知遥要出去渡雷劫吗?”
沈姨抿唇一笑,“不用,这方是一片空间,雷劫劈不进来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