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月宫仙人,这是将那二人抓走了吧。”
“嗯嗯,应该是,我看到带走了。”
“哎,你刚才留意到你身边那几个戴破斗笠的人了?”
“哪有什么人,你眼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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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扇破旧的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瘦高的人,一身青衣,头戴斗笠,手中一柄细长剑。
“师兄,怎么样。”
透过摇曳的烛火,房间内还有两个一样装扮的人,若不是说话很难发现。
“没有追到。”
“想不到我竟然会着了这道。”
这声音甚是熟悉,仔细望去,此人正是刚才还在拜月楼中的截天子,而他身后躺着赵昊重四兄弟。而这个房间也是很熟悉,正是之前赵昊重与扶苏住过的那间简陋的房子。
截天子此时面露惊色,强行平复着气息。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看着桌子上的手还在颤抖着,咬着牙还为刚才的事感觉丢人。这要是换做别人救的他们也就罢了,还偏偏是他一直看不上眼的大师兄,月宫青一子。
这三个头戴斗笠的人,正是青一子和两位师弟剑奴,玄机。
“截师弟,师父他已然闭关,驼山师弟一事越来越匪夷所思,越到深处越有更多险阻,这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阴谋,不管谁针对驼山师弟,或者是我们月宫,我都会查个水落石出,所以还请截师弟按照师命,坐守宫门,不要在随意招摇过井。”
“你在教我做事?知道我最烦你什么吗?就是你仗着比我早拜师几个月就总把自己当成大师兄自居。”
截天子大声吼着,一向城府自居的他失控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喊完后也是懊恼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没有看错,是-幻罹九闪。”
青一子自顾自的说着,没有与截天子辩驳。
但是这四个字一出口,还想说什么的截天子一下子闭上了嘴。从他不安于事的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张,不禁咽了口口水。
剑奴,玄机四目相对,事态真的不可控了。
“若真是此式术,那就是杀害大师伯之人。”
“幻罹九闪,幻罹九闪。”
截天子口中念叨着。眉头一皱。
“师兄,我这就先行回山,驼山一事你和剑奴玄机还是要小心为上。”
“师弟。”
青一子抓住截天子的手,眼神中透着些许哀凉。
“虽然你我平日水火难融,但是事关宫上,我还是能分明是非缓急。”
截天子不用他那个师兄多说什么,心中已是明了。
同样,青一子心中对他这个一直有些格格不入的师弟也是很是认可的,虽然两人走的道不同,可事关月宫,两人终究会站在一起。
“宫上之事,尽付弟长。”
截天子没有说话,出了房门。门外正有十人在等候着,他们正是之前跟随截天子出宫一行,当时见师傅被莲花引走,便跟随月宫独有的标记追寻至此,就一直门口等候着,不敢进去打扰。
青一子望着夜空好久,似出了神,直到所见归于黑暗。
赵昊重没想到这次躺在这破陋屋子里是他们兄弟几个大汉,之前与扶苏在这里的几日光阴却是他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若真是那幻罹九闪,要不要求助空师姐。”
玄机望着还在深睡的四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还在的出神的青一子被拉回现实中。他紧闭双目,眉宇间渐渐浮现一柄剑状光芒,这剑芒越发清晰,竟一点点脱离青一子的额头。它好似有了生机一般飞掠出去,在赵昊重四兄弟额上划过,所过之处留下一缕白芒。就这样往复几次,剑芒才回归源处。
青一子睁开眼睛。
“看来对方并不想置人于死地。”
“师兄,是不是我们判断错了,这莫非不是那个?”
从回到此处玄机便一直在用八卦推演模拟幻境,但是在他的镜像之中全是模糊的景象,难以准确的推算出对方的真实实力。而能给他带来如此影响的只有多年前那一役,他第一次面对号称最强最残忍的式术之一-幻罹九闪。
“那黑衣人,很像。”
一直默不作声的剑奴开口了。
“与我剑意相敌之人是绝不会记错的。”
“那为什么截师兄会那么快醒来,据我所知在那个式术下活过来的人即使没有痴傻,也一生与梦魇相伴。”
玄机亲自参与了对幻罹九式的调查,就恶毒而言,此式术的存在就是为了折磨人。中此术者会面对自己最恐怖的梦境,而且不是一个,是连续九个。那天夜里月宫就有数十名精英惨死此术之下,所罹难者皆面目狰狞,死因都是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见是多大的煎熬。从这里走出来的幸存者也会一辈子被噩梦纠缠,余生无法挥去。
那个事件,也是陀山下山调查的原因,众果之因。
“境界,他应该也已蜕变之境。”
青一子眼泛青芒,那是刚才剑芒之余晖。
“看来截师兄也跟你一样了。不愧为师父口中的两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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