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太爷看着镇静,心里实是为紧张不安,寻思着要怎么说才能在不丢老脸的情况下让面前的晚辈们主动提出他想要的交易。要知游宝游戏,他全程有观看,对于美羞与楚心阔在探宝游戏表现出的才智与应变有着相当高的评价,极知只要有一句话不妥当就必会被听出破绽。
一旁的赵家老管家正也是为老太爷担着心,正打算先开腔,为老太爷做个铺垫,耳内听到美羞的飒爽报价。
忠心老管家当时就愣怔了。
老太爷更是将茶喷了一地,傻呆呆看着美羞,心想早知这丫头是那万年罕见的自爆型买卖人,我老人家的脑细胞得少死多少?
美羞只当老太爷嫌报价低了,气势顿减三成,急忙道:“当然,赵家人口多,我是知道的,数量上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最多再加五箱。”
“有这个数目才对嘛。你这丫头也算心诚,我老人家就破回例吧。接下来的事,自会有人来和你办理,我老人家还有事要办,就不奉陪了。”赵家老太爷为防楚心阔总裁醒悟作梗,迅疾起身,逃之夭夭。
老管家跟着老太爷飞跑离去。
美羞瞪着老人家那矫捷如豹的身影,心头升起不妥,转过身,揪住假老公,“我是不是报高价了?”
楚心阔斟酌着道:“应该是吧。”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美羞用力摇晃假老公。
楚心阔面现为难,“是你说全交给你的啊。楚夫人,我真是没想到你那有胆讹人、没胆讹价的天性还能逆反过来用。一张嘴就是四十箱,对于你到底是怎么去定义物品交易对等关系一事,我深感好奇。”
“不听狡辩!我是说全交给我,可没说不准你从旁辅助。天下资本家都是一伙的!我讨厌资本家!”美羞羞恼更添,摇晃更力。
楚心阔提出抗议,“我不是资本家,我是科学家。还有,楚夫人,与其在那推脱责任,是不是该想办法解决问题?”
美羞猛省,放开假老公,有心抓回老太爷重新商议。
然而已是晚了,赵家老太爷以及宅内管事级仆人皆已逃得不见踪影,想反悔都没对象。
不多时,铁疾行与米香香带着合同来到。
非赵家人的出现,让美羞最后的反悔之路也彻底断绝,无精打采,在合同上摁下了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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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羞,看起来你也就赚过我的钱了。我真是可怜。”米香香笑语调侃。
“香香,别这么说嘛,我会伤心的。小时我摆地摊那也是有名的地摊小公主,赚了很多钱的。真的,不信你问薇笑。”美羞极为认真。
众人同看薇笑姑娘。
艾薇笑为难地道:“我和美羞是赚了不少,可要是美羞按我说的价去摆摊,至少能多赚一倍。”
美羞按住薇笑肩,严肃地道:“薇笑,咱们是良善市民,不是万恶的资本家。”
艾薇笑叹道:“所以咱们就只有被万恶资本家剥削的份。”
美羞扭过头就道:“科学家,有鉴于你故意装哑,伙同资本家剥削老婆,你要赔付我三百万精神损失费。”
楚心阔叹道:“给你五百万,满意了吧?”
美羞霎时精神满满,拉着米香香,问起她在特卫组的实习感受。
马轻雾向铁疾行问起大哥的下落。铁疾行没说话,笑着指向外边。正好也没事了,楚氏队离开赵家大宅。踏出宅门的一瞬,众人看见门外停着一辆特制隔离消洗车,四匹马拉。车里关着马东来、练百战、安防、严勇四人,正在接受最后的净味消洗。
马东来输人不输阵,昂首挺胸,一派皇帝出浴的架势。
对于马大少的遭遇,楚氏队只有活该两字,半点不同情,跟在车后边说边笑。瞧着人越聚越多,不要脸皮如马东来也承受不住了,求着美羞发善心,寻块布给遮上一遮。但不是直接求,通过妹子去求。轻雾姐妹的面子,美羞要给,花银子买了布,将车子给遮了起来。
离开古镇,向落雨前去当铺赎还古玩字画,回来时带着肖真音、乐樱桃这一对。
美羞没看见勇士,好奇问道:“勇士呢?跑哪去了?”
肖真音摸着头,尴尬地道:“勇士被一个小丫头拐跑了。赵家族人。”
乐樱桃羞涩补道:“那小丫头牵来一百条母犬。”
赵情燃一听就知是妹妹干的,心道要命。楚心阔也猜到了,装做不知,干咳一声,岔开话题。美羞就是顺口问问,既然勇士是去相亲,也就抛开不管,带着女人帮回返客栈,换回原本衣服。
赵大拙带着人来到,将封在隔离棺里的拓跋绝交给楚心阔,眼蕴赞许,拍了拍他肩。
美羞急忙抓着赵大伯。
赵大拙不敢让美羞侄媳妇开口,抢先说道:“美羞啊,你和谁做的交易就找谁,大伯是无关之人,你可不能为难大伯。”
美羞吃这一堵只能咽回吐到嘴边的话,气恼地道:“赵大伯,下一回,我一定搜光你家的祖墓山。”
赵大拙笑道:“那敢情好,大伯既不爱捉弄人,也没有怪嗜好,没了那些烦人宝物,我就可以专心搞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