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抱着衣服出去,挨个儿去人家那要衣服,说要洗衣服。
那些人就让她自己拿,杏儿在一人的枕头下又摸出了一把火铳,其他人屋内都没找到。
杏儿抱着衣服去了客栈后院儿。
后院有一口井,杏儿提了水上来,倒进大木盆。
杏儿想把那两把火铳泡水里,想想这个东西还挺厉害的,泡了水怕是不能用了。
不如藏起来。
杏儿东看西看,这后院挺大,只有一口井,一个柴房,一个厨房。
杏儿想了想,就进了厨房。
两个灶台,一堆半人高的柴,杏儿顺手就把两支火铳塞到了柴火下面。
以后让姑爷派人来拿,刚好给詹桃一把,给苍青一把。
杏儿回到院里,把衣服洗了晒了,就回房了。
只拿到两把火铳,要是其他人也有,她们还是跑不掉。
不过,那些人可能也只有两把火铳,这个东西不常见,想来很贵,只有领头儿的有也有可能。
杏儿想了想,从身上摸出那个刻着杏儿的印章,出去在客栈门口又印了一个,怕她家姑娘看不到,换了个地方又印了一个。
娘亲和宝嬷嬷的门外时刻有人看着,杏儿不敢轻举妄动。
不知道姑娘来了没有,要是姑娘追上来了,她就能把人救出去了。
杏儿回到房里,跟烙饼似的,翻来翻去一时睡不着。
明天想个法子,带娘亲再去一趟云记,就能坐云记给准备的马车跑了 。
到了半夜时分,杏儿忽然听到了有轻微的脚步声。
杏儿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有人来了。
杏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蹲着身子到了窗子边。
杏儿用手指沾了沾口水,轻轻沾湿了窗户纸。
院子里果然来人了,还不少。
足有二十多个,全都穿着夜行衣。
杏儿……
这是什么人?
只见那些人拿着刀轻手轻脚的上楼。
接着就看对面的一处房间里扑的一声,在夜里听得十分清晰,一股红血溅在了窗子上。
杏儿……
娘亲有危险。
杏儿的房间在漠北娘娘住的那间房的斜对面。
杏儿随手抄起一把椅子。
她得保护娘亲。
她提着椅子往外看,就看几个黑衣人往后院摸去。
杏儿把自己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细缝儿,盯着走廊。
半天也没有人上来。
杏儿也不敢动,就是这里能看到娘亲住的那间房。
杏儿竖着耳朵,听着人都是往后院摸去。
又等了很久,都没人进来。
杏儿正想去对面提醒娘亲,她刚轻轻的把门推开,就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
“呯!”
震得半个夜空都裂开了。
冷不丁的吓了杏儿一跳。
接着就看各屋的灯点起来了,就连领头儿的屋里也都亮了起来。
就有人朝着传出响声的后院跑去。
半天,才有人拖着死狗一样的黑衣人来了院里。
店栈的掌柜和小伙计都起来了,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杏儿这伙人领头儿的暴跳如霜,自己这边死了两个人,还丢了两把火铳。
很快所有的人都醒来了,个个人心惶惶。
那领头儿的一口咬定有贼,偷了他的火铳。
另外一个也说火铳丢了。
客栈掌柜的欲哭无泪。
“小店是真不知道啊,真冤枉啊。”
掌柜的都要哭了。
“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啊,也不是小店的人,小店都开了三代了,哪能是黑店呢?”
“这不贼人都在嘛,怎么还要赔偿呢。”
拖出来的黑衣人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
小伙计用水泼醒了一个人。
众人一审,才知道他们进了厨房以后,本想抱柴将客栈烧了。
先点火,再去搜细软,等火着起来了,他们也翻完了。
不想才把一堆柴塞进灶膛,想着烧红了扔到各住去,不想柴还没完全烧红,不知什么东西就炸了。
当场崩晕了好几个。
还惊醒了众人。
掌柜的一听,抽出一根柴就朝那人身上打去。
“你这坑人的鬼哦,我这生意还怎么做?”
领头儿的皱皱眉,上前在一个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摸了摸,在腰里摸出一块牌子。
乌木的,圆圆的,上面刻着字。
领头儿的脸色一变。
随即又往另几个人身上摸去。
同样的,都摸到了一块鸟木的牌子。
领头儿的看着牌子不说话,半天才道:
“行了,你们自行报官吧,我们先赶路了。”
领头儿的道。
“我们先走,即刻就走,这里不能待了。”
“回房收拾东西,我们先走。”
杏儿……
这帮该死的玩意,现在走,明天还怎么去云记?
杏儿道:“这么黑,我害怕。”
“你那个呯呯呯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