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修大怒。
“如何没有,明明是一条金龙。”
紫涵砰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
“我问你,乌云覆盖其上,我想问问,云彩是水蒸汽,水蒸气很轻,所以只能飘在天上,那云彩是怎么下来的?”
岳如霜……
我信你是理科生。
庄启修道:“自然是真龙藏身在其中。”
紫涵道:“还是一条见不得人的龙?”
众人……
是这么理解吗?
“那我还有个问题,乌云覆盖其身,龙的交配也和人一样啊,一上一下?”
众人都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话?
庄启修用手指着紫涵恨恨道:“你怎可说如此孟浪之言?”
紫涵道:“我不是不懂吗?我又没见过龙。”
“但是龙和人能生出孩子来?”
“那孩子不可能只像妈妈吧,有没有长角,有没有尾巴?”
紫涵把手掌放在脑门处,唱道:“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那个孩子有什么?”
庄启修两眼一翻,向后一倒。
伊诺上前一把揪住人,从头上拔上大银簪子上去就一下。
一颗大血珠子滚了出来、
皇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着眼熟。
庄启修不想睁眼,可眼看着第二下又要来了,只好睁开眼。
庄启修恨恨的瞪了伊诺一眼。
伊诺……
我救了你你还敢瞪我?
举起大簪子又是一下。
“你为何还扎?”
伊诺:“买一送一,等会儿你再晕倒我就不扎了。”
庄大儒气得直抖。
皇上道:“诶,哪能不扎?”
“总不能看着庄先生晕过去。”
皇上……
扎死你。
庄启修道:“宴家做的是金家的官,怎可干掉自己主子自己做江山?”
岳如霜道:“听闻庄先生博学多才,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前朝皇帝死于乱军之手,是宴家平定了叛军,替皇上报了仇,庄先生怎可扭曲事实?”
“庄先生莫不是收了谁的好处?”
庄启修直气得又要晕过去。
“老夫只想拨乱反正,金家血脉尚在,那才是天子血脉。”
岳如霜道:“那就将人请进来吧,我们也见见。”
庄启修道:“先请皇上立下圣旨,让位于前朝血脉,我再将人带进宫。”
岳如霜道:“都不知是不是前朝血脉,过去百年了,可有凭证?”
庄启修道:“西山现石碑,已说清此事。”
“皇室血脉,岂容混淆?”
岳如霜笑道:“从前上京城放过一个电影,叫秦始皇。”
“商人吕不韦先与赵姬行房,使其有孕,再将其送给赢国质子赢异人,然后再助其回国登基,庄先生说皇室血脉有没有可能被人混淆?”
“再说金家也是夺了前前朝的江山,为何宴家做不得这江山?”
紫涵道:“他可以抢别人的,别人不能抢他的,双标啊。”
岳如霜道:“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庄先生也太霸道了吧,你一句话,就说天子要换人?”
“庄先生是不是太看重自己了?”
庄启修刚要说话,紫涵就道:“他呀,就是挺把自己当根葱的,可惜啊,没人拿你蘸酱。”
众人……
这位紫姑娘怎么专扎人心窝子?
岳如霜又道:“既是前朝血脉,不妨出来相见。”
庄启修道:“只怕他会没命。”
“但是西山石碑已现,上天的旨意,谁敢不听?”
岳如霜道:“那你把石碑拿来不过份吧?”
庄启修道:“可。”
“来人,把石碑抬上来。”
一人将石碑抱了上来。
并不大。
“这就是西山发现的石碑,而西山是太祖皇上出生的地方。”
岳如霜道:“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石碑,没什么特别。”
庄启修道:“这位姑娘,上面有字,你若不懂,我可以讲给你听。”
“真龙现世,诛忤逆臣,拨乱反正,天下大吉。”
岳如霜道:“这不就是说父皇是真龙,如今就是父皇做皇上啊,真龙现世说得好啊,诛忤逆臣,什么叫忤逆,就是造反的,你看上天都把你们要造反算进去了。”
“你们不是忤逆臣吗?”
岳如霜一句话吓得庄大儒一抖。
谁要造反了?
我们是拨乱反正。
“皇上没有玉玺,而真龙天子是要有通宝玉玺的。”
皇上道:“朕有,你怎知朕没有?”
庄启修道:“宴家的玉玺是宴家自己找匠人打造的,不是通宝玉玺。”
“通宝玉玺一块在漠北,剩下的几块不知所踪。”
岳如霜道:“有没有你知道?天子做事还要跟你报告?”
“你不辨是非,真假不分,怎么当的大儒?”
“你这是要毁了天下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