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生病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在宫里头晕得厉害,一出宫倒好了。”
皇上……
“那不如朕就给皇后下个旨意,让皇后在大柳树村休养可好?”
皇后的双眼里立刻闪了星星。
“皇上,这……行吗?”
皇上……
哼,朕就知道。
“皇后心里想想就得了,朕在宫里,皇后就得在宫里。”
皇后……
凭什么?
“我儿子的家,我住住,也合情合理吧?”
皇后道。
皇上怒道:“这是朕的家。”
还你儿子?
你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
皇后一听,立刻换了笑脸。
“这是皇上的?”
皇上……
哼。
“皇上,你把这个赏给臣妾吧?”
皇后笑得跟小猫一样。
皇上……
“与其跟朕要,不如再跟大子妃要一个,盖在宫里。”
“朕实在用不惯宫里的茅厕。”
皇后……
你不也用了那么多年?
“你儿子那么多,总是算计太子妃不合适吧?”皇后道。
“谁说朕要设计她了,朕付她银子就是了。“
“不行的话,等太子妃酒楼开起来,朕也去一次,太子妃说了,朕去过,生意就好。”
皇上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从前不曾出宫,也不觉得什么,如今出宫次数多了,就有点儿上瘾了。
皇后想了想道:“臣妾倒有一个主意。”
“宫里所有皇子都住,太子妃已经将宫里的井都换了,臣妾常听下面人说感激太子妃呢,这功劳也不能让太子妃一个人占了。”
皇上一挑眉:“皇后是说……”
“银子由其他皇子平摊,太子妃因为换了井,就不用出了。”
“让潘公公去暗示一番,就说皇上想要在宫里盖大柳树村的茅厕,谁要是能做成这事,必定龙心大悦。”
潘公公……
皇后娘娘狠心哟,这是要坑死老奴啊。
上一次,老奴一两银子都没拿,可是几位皇子都觉得是老奴贪了银子。
潘公公欲哭无泪。
“朕可以派内务府的姜管事来做,但姜管事说,有些东西,只有太子妃才有,皇子们恐怕盖不成。”
皇后道:“出银子就行了,他们自会求太子妃,这样一来,皇上不用欠太子妃人情,太子妃不用往里贴银子,以后再求太子妃做什么,太子妃也不会太推托。”
皇上点头:“还是皇后主意多。”
“回头给出钱的皇子封个虚弦就好。”
皇后一笑。
***
太后要休息了,宁嬷嬷将人都打发了,噗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那孩子……”
太后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宁嬷嬷抹着眼睛道:“那个孩子就是刘咏雪啊。”
太后……
“老奴亲眼看见了那孩子耳后的胭脂胎记,半枚铜钱状,且老奴细看了那个孩子,那眼睛,与公主一模一样啊。”
“那孩子还活着,还活着啊,太后。”
太后嘭的一声站了起来,就觉眼前一花,身子晃了晃,又坐了下去。
宁嬷嬷吓了一跳。
“太后,太后……”
太后睁开眼,问:“你可看真了?”
宁嬷嬷道:“老奴看得真真儿的,太后再想想这孩子的名字?”
“当年那帕子上绣的,不就是一首咏雪诗吗?”
太后……
太后双手合十。
“这是菩萨保佑啊,那个孩子还活着?”
“这也是太后吃斋念佛这么多年,感动了菩萨,老奴恭喜太后……”
“太后这么多年的心病总算除了……”
太后也抹着眼睛道:“我这一生,就这一块心病,总算除了……”
宁嬷嬷道:“那个孩子,被教得也十分好,只是,好像公主还不知道,但公主府里的老嬷嬷,好像是知道了……”
两人只顾在房内说话,却不知道,长公主和德就站在门外。
伺候的人都被宁嬷嬷打发了,长公主一路到了门口,都没看见一个人。
和德听得一惊。
屋内两人不知道,宁嬷嬷还在安慰太后。
“当年公主生完这个孩子,太后就抱着不肯松手,虽说硬着心肠送走了,也是送回娘家让长房收养,必定不会委屈她,太后为公主也是尽了心的,哪知道宋贞这个奴才……现在好了,这孩子找到了,公主必定也是高兴的,也解了太后公主这么多年的心结。”
太后叹道:“和瑞不说,我也知她怨我,可是皇家,容不下这个事,若是走露了一点风声,和瑞要么丢了性命,要么就得去庙里守着青灯,哀家怎么舍得?“
太后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和德长公主……
怪不得和瑞那般矜贵,就嫁了个那么不成器的驸马……
和德黑着脸带人走了。
这孩子,必定要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