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妃的长姐?”
国师道:“上次接风宴上,曾听说西越公主打过工部侍郎的主意,加上这毒,皇上不觉得眼熟吗?”
“当年蒋院正辞职前,就曾用此毒立下过一桩大功,那时臣弟还小,不曾亲眼所见,但听是听说过的。”
“岳大姑娘会下毒?”
国师道:“蒋院正眼里哪分什么男女,凡事都凭他乐意,难保他不教两个外孙女一些整人的法子。”
“岳大姑娘眼睛黑而亮,这样的人主意志坚定,不易动摇,且爱憎分明,是个十分记仇的人,太子妃不同,太子妃都是有仇当场就报的,可是她这位长姐,倒像是个会下狠手的人。”
皇上不信,道:“怎的就没对平阳侯府出手?”
国师道:“许是他不配!”
“但工部侍郞不同,那是岳大姑娘心尖儿上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和离当天就应下这桩婚事,想来是千满意万满意的,别人觊觎她夫君,她怎会不恨?”
皇上:“岳大姑娘还真是个下手狠的,这不是让那吃吧猪生不如死吗?”
皇上也跟着杏儿叫人家吃吧猪,他觉得顺溜。
国师点头。
“这么蹊跷的毒,大概也只有蒋院正那里有。”
“那一次,蒋院正不就是用在了采花大盗身上了吗?只要有那种事,就是要痒上一天一夜。”
皇上听了后背冒出冷汗。
如此会下毒的人,居然成了太医院的院正,若是有异心,怕是皇室都死无葬身之地了,还好蒋院正没什么坏心思。
皇上又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国师:“是太子妃给你划的?“
皇上轻声道:“你也觉得太子妃把朕肚子划开了?”
国师道:“这不是和几位王爷的一样吗?”
皇上怒了。
“大胆太子妃,竟敢欺君。”
想想又发不出脾气来。
“想想那个疼,以后永不再发,也挺好的,皇兄就别计较了。”国师道。
皇上用手摸了摸纱布,算了算了,朕当不知道吧。
***
岳如霜拿出几个超大的黑色垃圾袋。
自己钻进去,拿着钉书器把封口钉了,只留一个脸那么大的口子。
“我出去你们看看吓不吓人。”
岳如霜拿出手机,剪辑了一段鬼片音乐。
杏儿她们都到了门口。
岳如霜蹲下身子,点开阴森森的音乐,就看黑黑的一团,像个大黑球,迈着小碎步一路过来。
王公公提着一个壶,刚出茶坊,扑腾一声就躺地上了。
岳如霜……
这咋又倒了呢?
杏儿认命的把人又背回了屋。
被唤醒的王公公执意要找人驱邪。
“老奴又看见鬼了,没腿,背后还有一个大鱼鳍,竖得高高的,不是鬼是什么,没有水还能有这么大的鱼……”
岳如霜……
那是垃圾袋的一个角被风灌饱了立起来了,还大鱼鳍,想像力真丰富。
“太子殿下从小爱吃鱼,想来引起报复了……”
太子轻斥一声。
“胡说!”
“那是……那是安仪扮鬼吓他们玩的。”
安仪……
哥,你说谁呢?
老公公一路哭泣着被杏儿背回了房。
头上都摔了一个大包,太子准了他几天假,又让其他小公公给王公公煎一碗安神汤。
安仪:“太子哥哥,刚才是谁?我几时扮鬼了?”
太子:“不能说是你皇嫂,主子的威严在哪里?”
安仪气了:“公主就不用要威严了吗?”
太子很认真的嗯了声。
安仪……
这哥不想要了。
岳如霜也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想到,这老公公大晚上的不睡觉,老往外跑啥,尿急尿频哪?
老太监用两次躺地打消了众人再次扮鬼的想法。
太子命人将安仪送回宫去。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
岳如霜始终觉得这么放过德妃心里不舒服,她可是要杀人,还好皇上不信,不然,这就是一次巫蛊事件,自古巫蛊事件牵扯的人命都是不计其数的,这德妃下手狠,有心机,是个宫斗小能手。
可是皇上动不了世家。
“那你以后登基,不是也要受世家掣肘?”
“不行,这个世家必须拔除,否则你怎么做明君?”
太子心里一暖,伸臂一揽。
“霜儿!”
“如果你提出任何事,世家都反对,那这个皇上,其实是世家在做,挨骂的是你,你也无法真心为百姓做事。”
太子道:“世家从前朝到如今,没人能动得了他们,他们把控了教育、商业、还有农业,大量的土地都在世家手里,若他们不肯出租田地,下天农户根本没有田可以种。”
“但凡科举,考上来的寒门有几人,就算有,也即刻被他们收入囊中,或认为弟子,或抢回去做女婿,朝廷中更是遍布他们的人。”
岳如霜……
垄断啊。
穷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