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嬷嬷说得对,本宫就说说。”
“嬷嬷,你明日出宫去吧,去看看你的侄女。”
肖嬷嬷……
“老奴哪里来的侄女?”
皇后:“那是谁?外甥女?”
肖嬷嬷……
“那你出宫去看看从前的老姐妹。”皇后又道。
肖嬷嬷:“皇后是想把老奴支走,好出宫吧。”
“老奴把你从小带到大啊。”
肖嬷嬷道:“二姑娘什么心思老奴能不知道吗?”
皇后急道:“那你也不能老猜对别人的心思啊!”
肖嬷嬷叹了一口气道:
“嬷嬷知道你委屈了,为了太子、为了镇南王府,所以二姑娘在新婚之夜跟皇上比武,把满宫侍卫都招来了,二姑娘一不高兴就给皇上脸色看,跟安仪公主说皇上是浪荡子,年轻的时候去翻她姨母的墙,还被你捉住扔出墙外,老奴都听不进去了,也没拦你。”
“但是,怎么能出宫呢?”
“皇上再多的恩宠,对前皇后再多的愧疚,也经不起娘娘这么折腾啊。”
皇后……
皇后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知道了。”
“我不出宫就是了。”
皇后娘娘眼里慢慢浸出了泪水。
“就让我一直在宫里老死吧。”
皇后娘娘的眼泪从眼中涌了出来。
“我可真可怜啊。”
皇后娘娘越说越哽咽。
“我十六岁前,没见过镇南王府外的天空,十六岁以后,我就没见过宫墙外的天空……”
“我从花一样的年纪,在这华丽的牢笼里过了十余年,如今太子也大了,皇上也有了新人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
“我就想看看外面的山、外面的水,死了也值得的……”
皇后娘娘越说越悲戚。
肖嬷嬷……
过分了啊。
你十六岁前没见过镇南王府外的天空?
你是找不着镇南王府回家的门吧?
后园子守门的张妈妈不是你贿赂的?
马棚的马夫不是你威胁的 ?
墙上的狗洞不是你挖的?
肖嬷嬷的脸一沉,道:“老奴老了,心硬了,皇后娘娘不用演戏了,老奴不吃这一套了。”
正哀哀哭泣的皇后立即不哭了。
“嬷嬷,你这般对我,有一天,本宫死了,嬷嬷会后悔的。”
“你的二姑娘也只是想出去喘喘气,你的二姑娘死了都没闭上眼睛……”
“你的二姑娘对你那般好,对你比对亲娘还好……”
肖嬷嬷……
“老奴要出宫去看看侄女!”
肖嬷嬷咬牙切齿的说。
皇后一把抹了眼泪,两只眼弯成了月牙,一把将桌上的碎银子全都包了塞给肖嬷嬷。
“本宫准了,记得换些百姓们用的铜钱。”
“嬷嬷早些收拾一下,出宫去吧。”
肖嬷嬷……
“皇后想好了,回来以后,您会被禁足的。”
皇后:“本宫是为了民生,谁敢禁足本宫?”
肖嬷嬷收拾了一下包袱,就出宫了。
皇后一下子扑到床上,哈哈大笑着说:“嬷嬷你怎么可能斗赢我?”
“你比亲娘还看不得我受委屈。”
皇后骨碌一下起来,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包袱,打开来,是一套男装的粗布衣服,一双男子的鞋。
第二天,岳如霜做了皮蛋瘦肉粥,仍然是让杏儿给皇上送去。
她吃完饭又带着人出宫了。
她昨天被太子按着亲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把人哄睡了,她却没怎么睡。
趁着有西越使团在,不借机狠狠赚他们一笔,她都对不起前世那些黑导游。
她还是先去了自己的铺子,不想却看见了尤姑娘。
尤姑娘来送绣品,身姿袅娜的站在店里,惹得进店的人频频回头。
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一个大美人,三分病态,三分娇态,一身素淡的青色裙衫,袅袅婷婷的站在那里,有一种出尘的美。
刚好有姑娘看着尤姑娘,客客气气的问她用什么脂粉。
尤念拿起一支粉底液道:“我用的是这个,细腻白净跟天生的一样,姑娘不妨试试,那边有试用区。”
那姑娘又问她的簪子,衣服,总之,美人用什么都是美的。
岳如霜……
“放着这么好的代言人,我竟然没发现……”
岳如霜走过去笑着问了好。
尤姑娘对岳如霜从来就是当救命恩人的。
就是十分局促。
“尤姑娘,我想找个人在店里帮忙,月钱除了每月固定的,还有抽成,卖得越多赚的越多,来这里的都是女子,若是有男子来,另有小伙计招待,你可愿意?你还可以卖你的荷包。”
尤念一听,满脸惊喜,蹲身施礼:“蒙太子妃厚爱,小女定当尽心尽力,小女愿意。“
大锦民风开放,一些绸缎庄、成衣铺子的掌柜、伙计都是女的,并不会因为抛头露面而被人说三道四,反而让人觉得能干,这样的姑娘就是说亲,也比庄户人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