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要熏香的御书房都飘荡着一股皇帝陛下从没闻过的味道。
“这是什么?”
潘公公道:“太子妃在东宫做的,老奴刚开始也受不了这个味道,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
国师听说是岳如霜做的,就拿起了筷子。
国师吃了一口,又烫又辣,却又酸爽可口,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于是,国师也不抬头,就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皇上见了,也蹙着眉头跟着吃了一口。
想不到闻着那么难闻,吃起来还不错。
吃到一半,两人就都出了一身汗。
汗出透了,反倒觉得舒服了。
“怎么太子妃总能弄出一些新奇的玩意来?”
“毕竟是有国运之人,总该有些特别吧。”
两人吃完饭,皇上派人把柚子送了一半给长春宫,山竹也送了几个。
兄弟两个商量着明天太子妃和西越使团去大秃子山的事。
国师:“皇上不如不管,如今再去讨好西越,结果会更糟,太子妃信心满满,想来有她的想法。”
正说着,有小公公说杏儿来了。
皇上国师相对看了一眼。
待潘公公将杏儿领进来。
杏儿规规矩矩的行礼。
“皇上,我们姑娘说,大秃子山您别去了,不安全,也不知道西越人玩的什么把戏,她和太子去就可以了。”
皇上:“你们姑娘为什么想去那里?”
杏儿道:“姑娘说想吃野猪肉了。”
国师……
皇上……
“看来太子妃是没说实话。”
待杏儿走了,国师对皇上说。
皇上轻蹙着眉。
“太子妃她到底要干什么?”
忽然皇上一激灵。
“太子妃不会把人骗到山里,给杀了吧。”
“使团那么多人,那可瞒不住,再说西越也不会放过我们。”
国师摇摇头:“太子妃不像是噬杀之人。”
“臣猜想,太子妃是有些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
皇上……
“那怎么办?”
国师轻轻垂下眼,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安静的在宫中等消息吧。”
当天晚上,苏铭就被叫到了宫里。
苏铭在御书房待了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脸都黑了。
上次皇上私自去了大柳树村,他莫名其妙的成了那个老太监的儿子,到现在潘公公见到他还是一副老父亲的慈爱脸。
这次,皇上又要微服了。
这不是没事找事,净给别人添麻烦吗?
***
使馆内。
西越公主一回到使馆就叫了两个面首回房,直把那两人想象成太子,颠龙倒凤的胡混了一阵。
却不想到了晚上,赐巴珠忽然全身痒了起来。
巨痒,痒得她直打滚。
一群下人按着她,她还是将自己抓成了血葫芦。
赐木图吓了一跳。
他刚刚洗完澡,特别重点的洗了那个地方。
但是经过一天的辣椒腌制,洗了也没多大用,还是疼得坐立不安。
忽然有人来报西越公主发病了。
赐木图急急的跑了过去。
就看满地都是水,赐巴珠满脸满身都是血,几个下人上也都被她抓破了。
“怎么回事?”
“公主……公主她回来,就叫了……叫了两个男人来,他们走以后就这样了。”
“开始公主说身上痒,奴婢们就备了水,不想公主连澡还没洗,就抓破了自己。”
赐木图大喝一声:“把那两个男人带来。”
两人都是粗犷的汉子,满身的腱子肉,一胸的毛。
“你们没事?”
西越公主还在嗷嗷的叫着。
痒得受不了,就拿脸蹭地。
随行来的郎中也看不出来怎么回事。
“公主几个时辰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发病,很可能是中毒了。”
赐木图想到杏儿那双纯净的大眼睛,能眼也不眨的坑他,那赐巴珠也有可能是她害的。
“你有没有拿那个叫杏儿的给的东西?”
赐巴珠哪里还听得进去话,只是嗷嗷叫着如一头母兽。
最后念恩郡主来了。
“还是进宫,请个御医来吧。”
念恩郡主皱起了眉。
赐巴珠这病灶她是见过的。
当年有个采花大盗先采后杀,功夫又好,最后就是全身巨痒,死了的。
而那采花大盗却不是官府抓住的,是太医院的蒋院正抓住的,当时蒋院正装成卖春药的,到处兜售金枪不倒的神药,才叫那人上当。
那人就是这个样子。
那事过后,蒋院正就从太医院离职了。
会下毒的大夫,皇上也不敢留在宫里。
可是蒋院正已经死了呀,谁还能有这种药呢?
赐木图赶紧派人进宫去请太医。
整整折腾了一夜,赐巴珠也没有好起来,最后,赐木图只好将人绑了起来。
赐巴珠痒得受不了,晕死过去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