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在车间内来回穿梭,对着图纸滔滔不绝,讲解着每一处的精妙设计。
他时而在铣床旁比划,时而在车床前演算,眉飞色舞,全身心地投入。
李阳渊博的知识和过人的悟性,很快征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少技术员听得如痴如醉,恨不得把耳朵贴到李阳嘴边,生怕漏掉一字半句。
有的人则在一旁唉声叹气,暗自感慨,跟着李阳干,真是长见识!
在李阳的带领下,连轧机的研制工作全面铺开,如火如荼。
施工现场,到处都是繁忙的身影。
铆工,电焊工,钳工……各种工种齐上阵,配合默契。
大家分工协作,你搬我运,争分夺秒。
车间内,机器轰鸣,火花飞溅。
那些可爱的技术员们,也铆足了干劲。
有人在绘图板前挥毫泼墨,不断优化着设计细节;
有人盯着示波器,测试电路的波形曲线;
还有人趴在地上,用卡尺丈量着零件的尺寸……
一个个年轻的面孔,洋溢着激情和希望。
他们对这项事业的热爱,对李阳的信任,都化作了一往无前的动力。
就连那些原本有些保守的老师傅,也被这股干劲感染,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小李啊,这图纸上的零件,咱们厂的普通机床恐怕加工不了,要不,我去找老关系,看能不能从兄弟厂借几台进口设备来?"
"对对对,我也去跑跑采购,争取多搞些合金钢来,保证咱们的轧辊质量!"
……
是的,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没有人再计较个人得失,所有人的心,都向着同一个目标。
那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造出第一台先进的连轧机!
而远在四合院里,易中海却没有心思关心外面的世界。
断了一只手的他,整日愁眉不展,心如死灰。
他时而望着惨白的墙壁发呆,时而盯着缠着绷带的右手出神。
曾经,他也是翻天覆地,叱咤风云。
他一双巧手,抓铁如泥,玩转整个钢厂。
可就在节骨眼上,厄运降临,美梦破碎。
如今,他只剩下一只完好的左手了。
"唉……这辈子,怕是真的完了。"
易中海颓然长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虽然贾东旭百般殷勤,侍奉得无微不至,但易中海心里清楚,那都是表面文章。
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
想到这里,易中海一阵哽咽,泪如雨下。
可让他更加悲愤的是,他看得清,贾东旭对自己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可他却无可奈何!
没了右手,自己还能做什么?
难道真的要让那个小兔崽子践踏自己的尊严,嘲笑自己的不幸吗?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越想越气,易中海猛地从床上坐起,咬牙切齿。
他使劲握了握完好的左拳,眼神愈发坚定。
不管怎样,自己也要找机会教训教训贾东旭,绝不能让他就这么得意!
可是,光靠自己一只手,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易中海眉头紧锁,绞尽脑汁。
忽然,他眼前一亮。
何雨柱!
对啊,何雨柱虽然和自己闹翻了,但毕竟是老交情。
他那泼辣的脾气,搞不好还能帮自己出出气呢!
想到这里,易中海心中有了计较。
当即,易中海就拖着疲惫的身躯,敲开了何雨柱的房门。
何雨柱打开门,看到易中海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何雨柱冷冷地问,语气充满了不耐。
易中海讪笑着,低声下气地说:
"柱子,是我有错。我这不是来赔罪的吗?"
何雨柱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呦,这是良心发现了?我呸!易中海,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当初截了我爹的钱,你怎么不说错?"
易中海闻言,满脸通红,一时语塞。
半晌,他才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
"柱子,你骂得对。当初是我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可我也是一时糊涂啊,你就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着,他竟然咬咬牙,给何雨柱跪了下去!
这一跪,把何雨柱都吓了一跳。
他没想到,向来倔强的易中海,竟然会向自己下跪认错。
一时间,何雨柱也有些犹豫了。
易中海抓住机会,赶紧苦口婆心地说道:
"柱子,咱俩那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嘴硬心软。当年的事情,我是真的后悔啊!你看,我这副惨样,你就行行好,别再和我一般见识了。"
何雨柱本就心软,听他这么一说,火气渐渐消了。
"哼,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但你记住了,下不为例!"
易中海一听,大喜过望,连声答应。
他赶紧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