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一股澎湃的信息流涌入大脑,许多以前闻所未闻的加工工艺,在脑海中渐次展开。
车,铣,磨,镗,钳……
每一种工艺,都有极其考究的章法,每一个步骤,都蕴含着独到的技巧。
仿佛有一位大师,正在耳边悉心传授,手把手地教导自己。
而那些原本模糊晦涩的经验,也都在顷刻间豁然开朗,化作一个个清晰可辨的技术要点。
师兄们还在身后喊着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李阳只觉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唯有手中的工件才是真实的。
他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每一道工序,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直到下班的铃声骤然响起,李阳才从这种忘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长出一口气,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杰作"。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李阳微微一笑,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一天的辛劳换来了一身酣畅淋漓的汗水,更换来了技艺上的大幅精进,实在是太值了!
而后李阳就搁下了工具,脱下工装,朝家的方向走去。
……
时针指向了下午六点,夕阳西下,将四合院里的一砖一瓦都染上了一层金黄。
大伙儿陆陆续续地下班回来,围坐在自家门前,摇着蒲扇,闲聊家常。
可今天的话题,却不再是菜价涨了几毛钱,张三家的媳妇又生了个胖小子。
而是……
"诶,你们听说了吗?95号院里的棒梗,中午时候,掉进粪坑里了!"
阿秀大婶一脸神秘兮兮,故意压低了嗓门,在人群中说道
"什么?掉粪坑里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哪!"
张大婶一听,差点把手里的鸡蛋都掉了:"那有没有事啊?没呛着吧?"
阿秀大婶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呛着倒是没有,不过……那孩子掉进去之后,竟然开始吃屎,还吃得
津津有味的!活脱脱一个疯子!"
"哎哟我的妈呀!"
张大婶惊得捂住了嘴,半天没缓过神来:"这……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挺正常的吗?"
周围的大爷大妈们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我看啊,肯定是那小子贪吃,偷喝了不该喝的东西,才会变成这样!"
"嘿,这事儿闹得!也不知道吃那么多屎,人有事没有?"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对棒梗的遭遇评头论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此刻,四合院众禽也回来了,都听说这件事。
许大茂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泪花都出来了。
"哈哈哈,这小兔崽子也有今天!平日里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下可出了大丑,看他还怎么在院子里耍
横!"
何雨柱也是忍俊不禁,偷偷地笑出了声,不过顾及贾东旭和秦淮茹,又忍住了,就是嘴角一直抽动。
要知道,棒梗可是出了名的淘气包,整天在院子里捣乱,没少给大人添堵。
如今瞧见他吃了大亏,自然是幸灾乐祸,恨不得多笑几声。
就在大人们笑谈不止时,旁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棒梗,棒梗,粪坑里的屎好吗?我听说你特别喜欢吃呢?下次吃的时候,可别忘了叫上哥儿几个啊!"
原来是阎解旷和刘光福,领着一群小孩子,吵吵嚷嚷地奔了过来。
这几个调皮的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此刻正兴高采烈地嘲笑着棒梗的糗事,完全不顾大人们的眼色。
阎解旷一马当先,指着贾家的窗户,扯着嗓门喊道:"诶,棒梗,你怎么不出来啊?是不是吃得涨肚子了?哈哈,谁让你贪吃,活该!"
刘光福也跟着起哄,一脸得意地补刀:"就是,听说你不光吃屎,还拿屎当宝贝,护得跟什么似的,连爹妈都不让碰,真是笑死个人!"
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句句扎心,却又叫人忍俊不禁。
大人们虽然也在笑,但到底不好太过放肆,免得伤了和气。
"行了行了,小没良心的,就你话多!还不快回家吃饭去?"
三大妈连忙喝止了儿子,又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老嫂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这事儿,说不定是个误会呢,棒梗那孩子,平时挺懂事的……"
贾张氏还没来得及骂,屋里立刻传来了一阵哭声,夹杂着棒梗气急败坏的叫骂:
"呜呜,都是李阳那个王八蛋害的!要不是他,我能吃屎吗我?呜呜呜……"
棒梗躲在屋里哇哇大哭,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可院子里的小孩子可不管这些,只顾着笑个不停,直把棒梗气得七窍生烟。
他恨不得冲出去,把这些小兔崽子揍一顿,好出出心中的恶气。
可惜,拉肚子拉了一个下午,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啊?
棒梗只好躺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发誓:
"李阳,你个杀千刀的,害得老子今天颜面扫地,我跟你没完!"
另一边,贾东旭夫妇也从厂里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乱哄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