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匿莫到北谷的时候,温婆正在跟十步讲述地牢中的各个关卡以及通关注意事项,十步听得昏昏欲睡。
“十步!”
温婆忍不住提高了嗓音,结果没提醒到十步,反倒把刚进门的匿莫吓了一跳。
匿莫无语地看向温婆:“你这么激动作什么,她又听不到。”说罢瞧一眼正在眼皮打架的十步,不由地一乐:“瞧你这课上的,都快给人上睡着了,少阁主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温婆没好气道,“也真是的,都最后一天了,也不好好教一教,当初定一个月倒是定得挺爽快。”
“谁在背后议论本座呢?”
司鹤的突然出现把温婆和匿莫都吓了一跳,匿莫忙用手肘捣一捣还在发愣的温婆,温婆这才回过神来,
“是属下妄言,还请少阁主责罚!”
司鹤笑看向温婆:“罢了,本座确实打了会盹,这十步倒是与本座很像!”
“是!”温婆刚应完忙又摇头:“不是,少阁主日理万机,怎可同这丫头相提并论!”
“哈哈哈——”
司鹤大笑着向十步走去,匿莫、温婆皆是擦了把汗。
“丫头!”司鹤伸手刮了下十步的鼻子:“出去玩!”
十步迷迷糊糊地睁眼,却见是司鹤,立马惊喜道,
“司鹤!”
“这个反应不错!”司鹤笑道:“想不想去玩?”
“嗯!”十步忙点头,这回也不害怕温婆责罚了,因为她看出来这个司鹤貌似说话很管用。
司鹤携一抹笑意牵着十步出了竹屋。
温婆、匿莫皆是面面相觑,
“让你不要背后说坏话吧,瞧,逮个正着。”匿莫打趣温婆道。
“老脸都被丢光了!”
“无妨!”匿莫瞧一眼温婆沮丧的模样不觉乐起来:“还行,瞧着还不是太老。”
“你就幸灾乐祸吧。”温婆不愿再理会匿莫,自顾自走到屋外。
“哎!你等等我!”匿莫也追到屋外。
结果两人定睛一看,屋外早没了十步和司鹤的踪影。
“人呢?”匿莫愣愣道。
温婆也是奇怪,这一眨眼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见了?
司鹤带着十步来到了桦树林,十步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这里好玩!”
司鹤似有些意外:“十步来过这里?”
“嗯,找毛毛玩!”十步说罢便往前跑去。
司鹤微笑着跟在身后,他对这个丫头倒是好奇的很,这里明明是北谷的禁地,还有凶兽镇守,她是如何进来玩的?貌似还不只一次的样子。莫非那狮毛兽也跟着屠庸那老酒鬼喝断片了?
“毛毛!”
远远的,一阵劲风夹带着嘶吼声袭来,司鹤狭长了眸子看去,数年不见,这兽的功力貌似见长。
十步很是激动,朝着风来的方向欢跑过去,嘴里大喊着毛毛!
司鹤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莫非这丫头口中的毛毛便是那头吊睛凶兽?倘若果真如此,倒是奇了,自己当年是凭一己之力打服了它,这丫头凭的是什么?
不消片刻,那兽的嘶吼声明显低了下来,渐渐变成了低吼声,接着转成了呜呜声,最后直接改呼噜声了,十步则欢笑着上前一把抱住了狮毛兽,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
“毛毛,玩!”
狮毛兽随即听话地匍匐在地,十步开心地骑上狮毛兽,朝着司鹤缓缓走来。
那兽见了司鹤似有些畏惧,又似有些倔强,竟没有转身离开。
“司鹤!”十步朝着司鹤大喊,喊叫声惊跑了一众飞鸟。
司鹤笑看向十步,似有意外,又似在情理之中,她,便该是与众不同的。
司鹤左手轻抬,掌心油然升起一个火团,十步看得激动不已,可狮毛兽却放慢了脚步。
司鹤玩味地瞧一眼狮毛兽,似是挑战,又似是戏弄,狮毛兽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像是在警告司鹤。
十步却毫无察觉,一拍狮毛兽浑厚的脊背:“毛毛,走!”
狮毛兽明显有些犹豫,但还是听从十步的指挥向司鹤走来。
司鹤这回确实有些意外了,兽类惧火是天性,可这凶兽居然听命于十步连自己的天性都给压制了,这该是多大的信任和勇气,十步到底是怎么驯服它的?
司鹤像是与这兽杠上了,手里的火团越燃越旺,狮毛兽显然是被激怒了,冲司鹤发出一声啸天的嘶吼,但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毛毛!这是司鹤!十步的朋友!”十步显然不知道这两个是仇家见面,还开心给双方引荐!
似是听懂了十步的介绍,狮毛兽微微收敛了脾性,但目光仍是凶神恶煞地盯着司鹤,并将十步往树后靠了靠。
这兽居然在保护十步?司鹤扬起一抹笑意,随即一个闪身遁出数十米开外,紧接着便引燃一片灌木,陡起的火势吓跑了一众鸟兽,司鹤则凌于火焰之上,
“十步,过来!”
司鹤一个抬手,十步便腾空而起,直向司鹤飞去。
狮毛兽见状怒吼一声便要冲去,
“放心,伤不了她!”司鹤冲狮毛兽笑道,“不过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