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拿冰袋敷在阮天的脸上,阮天被冰得五官乱飞。
即便这样也不忘叮嘱:“不许跟太太说刚才发生的事。”
王管家十分上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先生您不小心摔跤的事吗?”
阮天颇感欣慰:“是。”
“我们都没有看到。”王管家说:“您晚上要用餐吗?”
阮天一怔:“晚上还有饭?我在外边吃过了。”
有了早上的教训以后,阮天也不敢奢求洛宁会给他们做饭了,只怕洛宁敢做他们也不敢吃。
阮天在外已经跟狐朋狗友们吃过晚饭了,如今听见王管家的话颇感新鲜:“你能说服洛宁来做饭?”
王管家:“……”
这个家是只剩洛宁一个会做饭的了吗?!!
不过确实,从洛宁嫁进来以后,负责做饭的保姆就辞了两个。
剩下的那两个平时也不过是负责给保姆们做做饭,给太太做点甜品。
“咱们还有后厨。”王管家伸手,后边的人递给她:“这是菜单,您可以点。”
阮天这才想起来:“哦,原来咱们家有后厨啊。”
王管家点头:“是的。”
阮天冰敷了会儿,感觉自己的脸好了,把冰块往桌上一扔:“我上楼了,太太回来前告诉我一声。”
王管家:“好的。”
阮天看了看自己的黑色皮包,打开翻了翻,都是些破石头,越看越窝火,但在这个家里也不敢提石头的事情,干脆借机骂洛宁:“这个洛宁,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别我!”
关键是劲儿还那么大,他感觉胳膊都要断了。
王管家下意识接话:“这都是轻的。”
阮天一愣:“什么?难不成她还要打我?!”
王管家回忆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笃定道:“可能的。”
阮天:“……”
一个臭丫头,还要反了天不成?
阮天抱着自己那堆烂石头,嘴里骂骂咧咧上了楼,想着一定要等时间好好惩治洛宁一番。
仗着老太爷对她的喜爱就无法无天,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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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搬了把椅子,从房间最边缘的柜子里最高层取出一个纸箱。
箱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是从孤儿院就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箱子。
从结婚以后,阮逢郁讨厌看见她的东西,就只能放进最边缘的高层。
洛宁从箱子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在最下边找到了用布包着的放大镜,还有聚光手电和紫外线荧光灯。
都已经很多年没用,这会儿打开竟然还有电。
洛宁把工具都放在桌上,这才开始研究桌上那个其貌不扬的破烂石头。
对于玉石,洛宁不算精通,但以前跟过个半仙师父,勉强学了点东西。
照着破烂石头的纹路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普通。
亏得阮天把这些玩意当成宝贝。
赌石赌石,归根结底还是赌。
阮天就是个赌运极烂的人,这些年他买的石头从没开出好货,偏偏他就陷在这里边。
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再三明令禁止,等老太爷一死,阮天又都开始了。
之前李华跟洛宁说的时候,洛宁还存疑,却没想到,今天让她抓了个现行。
洛宁讨厌阮天,但感激老太爷。
如果不是爷爷,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打黑工呢。
恰好往墙上瞟了眼,跟爷爷那双慈祥和蔼的眼神对了个正着,洛宁认命起身,碎碎念道:“行。今儿我是看你面子啊爷爷,他要是不听我的,我也没办法。你说你这么好一人,怎么就……啧啧。”
洛宁摇着头出了门,拿着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头敲响阮天书房的门。
阮天正在书房研究他新买的这批货,听见敲门声吓了一跳,一边问:“谁?”
一边把东西往包里塞。
“我。”洛宁说。
话音刚落,门便打开。
阮天脸臭得很,皱着眉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过来做什么?洛宁我警告你,在这个家里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
正警告着,洛宁伸手摊开掌心,露出刚才捡到的那块石头。
阮天的话戛然而止,立刻伸手去拿,但洛宁缩回手。
“你还在弄这些?”洛宁冷声道:“爷爷不准你碰。”
“少在这狐假虎威!我爸都死多久了?洛宁,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家活下去,就给我识相点,不然……”阮天恶狠狠地警告洛宁,下一秒洛宁抬手就扔了过去。
小石头擦过他的肩膀扔进了书房,发出砰的声响。
把阮天之后的话都给吓了回去。
“给你个忠告。”洛宁斜睨他一眼,心想父子三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强中干,色厉内荏,“那是块假的,开不出值钱东西来。趁还没开能转手就赶紧转手,别当冤大头。”
阮天闻言立刻反驳道:“你懂什么是玉吗?!越是朴实无华越容易开出美玉。”
“别的我不知道。”洛宁说:“但那块绝对没有,谁买谁是冤种。”
阮天:“……”
150斤的阮天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