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的话隔门响起,背对着门的厉刃闭目的睫毛轻颤,捏紧的指尖已经发白。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问题。
片刻后,他睁开眼,对着旁边的佣人说道:
“看好她!”
“是,先生。”
一时间,整个别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厉刃走得急切,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一刀结果了这个口不择言的疯女人。
两天后。
厉刃走哪儿便都带上宁清一起。
宁清想过不少方式逃走,借口上厕所,却翻了厕所的窗户,从三楼顺着水管向下滑。
“想去哪儿啊!”
宁清刚下楼,便看到厉刃抱着臂膀,站在一旁,犹如一座煞神,语气压抑着怒火。
宁清既然不演什么恩爱情深的戏码,摆烂式的站在那里,一副任由厉刃处置的模样。
就这样,宁清又被强行带回,回去之后便是被锁在房间内。
后来宁清就算是上厕所,颜琪都跟在身边寸步不离,折腾了好几天,众人都心力交瘁。
这天,厉刃在卧室对着电脑,旁边是宁清正一脸苦闷地练着飞刀。
这种24小时不间断的监视,怕是一只蚂蚁都溜不掉。
两人也不言语,各忙各的。
银水敲门进来道:
“先生,老爷子准备办一场慈善晚宴,就在两天后,让您带着白小姐参加。”
“知道了。”
银水出去后,厉刃瞥了眼宁清,她听见白巧惠的名字半点反应没有,自顾自地继续扔着镖。
厉刃莫名又来了些火气,起身走了出去。
真是越看越想杀了她!
厉刃走后,宁清沉默地又去拿起飞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去练习,隐约的酸痛,像是突然扯住了她的力气一般,酸软无力。
她坐到床边,若有所思。
若是厉刃带着白巧惠去宴会,对她是不是防范就会薄弱很多?这似乎是个好机会?
如今,支撑她活下去的唯有报仇。
后面的两天,宁清乖巧了很多,不哭不闹,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厉刃心里也放松了些,那么久了,小狐狸总算平静了些。
应该是想开了。
很快,到了宴会当天,宁清眼神中格外雀跃。
厉刃似乎猜到了她想趁机溜走的想法,出门之前突然当着她的面吩咐银水道:
“今天你贴身盯着她,如果耍花招,就直接打晕了带回来。”
贴身二字,厉刃咬得比较重,银水神色一愣,却不敢反驳。
宁清哀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厉刃,得到一记嘲讽的讥笑。
“走吧。”
厉刃率先向门外走去,宁清跟在他的身后,心里暗自窃喜。
她知道,这是好机会。
只要她能够找到合适的机会溜了,就可以趁机离开厉刃的控制去找宁泽远报仇!
至于银水,呵,甩开这种憨憨不要太简单。
晚宴上,银水全程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眼睛都不敢眨。
在晚宴即将结束的时候,宁清终于按捺不住,要去洗手间,银水便站在门口等。
只是宁清刚进入厕所,还没开始按计划乔装溜走,便看到一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哟,宁清?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两人以前是高中同学,好几次梁凯薇都看到了宁清和一个男人出入一些场合,只不过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罢了。
今天陡然看到宴会上的那个男人女伴却是白家小姐,加上之前何佳佳跟她的耳边风,梁凯薇这才尾随宁清而来想要奚落一番。
“梁凯薇?”
“宁清,今天你男人怎么没陪着你?反而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宁清冷笑了一声,默默地洗手,不理会她。
梁凯薇不依不饶道:
“宁清,你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就了不起了吗?我告诉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他们只会玩腻了你然后把你踢开,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自己踏踏实实工作,等到时候找个老实人嫁了,别搞那么多事了!”
宁清依旧不理会,不甘心地默不作声收起了乔装用品。
这个女人是个大舌头,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溜走的事藏不住,时间也来不及去报仇,看来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刚要抬脚出去,却被梁凯薇拦住了去路。
“你什么态度?没听到是吗?”
宁清眼神一凛。
“我还有要事,说完了吗?”
梁凯薇却越说越来劲: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怎么,跟老相识聊聊都不肯?”
“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梁凯薇见宁清脸色不好,更加得意,轻蔑地笑了两声,环胸踱步道:
“在学校的时候,你就这副讨人厌的模样,现在都一无所有了还么目中无人,上次居然还敢欺负何家小姐,我真想知道到底谁给你的自信?”
宁清充耳不闻,她一心只想怎么寻找机会找宁泽远报仇,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错身就要出去。
梁凯薇却直接伸手拽住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