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让爷爷知道。”
陆忠摇了摇头,缓缓道:
“少爷,真的不再争取一下了吗?说来你也是三岁就来到厉家的,夫人走了以后,家主就更肆无忌惮了!怕是都忘了,要是没有你,厉家岂会有今日啊……”
陆忠的眼神带着希冀,这个家里,谁有能力,他看的清楚。
厉刃自嘲的一笑,随后他轻拍了下陆忠的肩膀:
“我先走了,陆叔。”
“少爷,都这么晚了,还回半山别墅?不如在厉家公馆住下吧?”
“不了,我还有事。”
陆忠的神色有些担忧。
“这么晚,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家主又让你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厉刃摇了摇头,想起宁清的那张脸,不觉嘴角轻勾了起来。
“不是,我……去处理个有私仇的帮派。”
陆忠一听着急起来,一手拉住他担心的问:
“少爷,你整天做这些事,要小心啊!老爷子可是一直担心着你。”
厉刃垂眸片刻,平静说道:
“……死了不是更好?一了百了。”
“少爷!”
看陆忠着急的样子,厉刃换了副玩笑的面孔。
“开玩笑的!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死在爷爷前面的!”
“臭小子!不好说这种话的!”
厉刃轻笑了一声,潇洒的背影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言。
*
三天后,鎏金会所。
宁清正在宿舍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练着特制的三棱镖,十厘米左右长的两头尖,镖的边缘闪烁着凌厉的锋芒,这个分量的镖伤人力道十足,取人性命也不在话下。
这些年,她已经练得十米之内都可以精准命中。
血海深仇,她时刻不敢忘。
我一定会找到仇人,亲手为你们报仇!
这个十几平米的杂物间改的宿舍,就是她的住处,还是跟项老板苦求来的落脚地。
三年来,虽然赚的不少,可是对于无底洞一般的医药费来说,还是没有丝毫宽松。
那天事后,她从一个酒店醒来,还换了干净的衣服,腿上的伤口也被处理好了。
这几天,那张脸总是若有若无的在眼前浮现。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能从林家大小姐和兴龙帮的包围下安然脱身,把自己送到酒店?
宁清下意识的觉得,他绝不是普通人。
而且那副体格,小麦色的健壮肌肉,从头到脚一身黑,活像个大黑熊。
俊朗、冷酷、野性,还带着点让她说不清的危险感。
正放空着,宁清的电话忽然响起,是她一起长大的朋友薛毅。
“清清,你腿好些了吗?”
“好多了,今天晚上就上班。”
“好吧,阿姨那边我去看过了。”
“嗯,辛苦了,薛毅,谢谢你帮我去看妈妈。”
“跟我还说这些干什么,清清,我觉得这份工作你真的别干了,这种事,都是早晚的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会碰到难搞的客人……”
“薛毅,谢谢你,别再说这些话了,你知道我的情况,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查出真相,手刃仇人,才不枉此生!至于后果,我已经不在乎了。”
电话那头轻叹了一口气,他也明白,再劝也是徒劳。
又聊了几句后,她木然的挂掉电话。
宁清的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三年前的那一晚,那场大火,一切都改变了。
走投无路的她,为了母亲不惜出卖尊严成为了一个陪酒女,只为了报血海深仇。
宁清强忍泪水,收敛情绪,她走向那堵墙壁,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坚定。
墙壁上贴满了她三年间搜集的复仇线索和资料,多番查探下来,已经排除了二叔、四叔、和姑姑。当年的事颇多蹊跷,经手的警察也没有查出任何异常,虽然有纵火痕迹,可是纵火之人却始终查不到。连监控也被莫名销毁。
而她,最多的就是时间,哪怕用尽一生,她也要找到仇人!
*
晚上。
宁清如往常一样步入化妆间。
妈咪Lily轻盈地走到她身边。
“清,上次的事,你怎么不叫我呀!我要是知道,肯定叫保安把她赶出去!”
叫她?她收了钱,躲起来还来不及!怎么会在乎她的死活?
宁清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淡淡的优雅一笑:
“没事,都过去了。”
“lily姐,你还操心她!这宁大小姐,应付几个男人还不是轻轻松松?”
声音是凌夏禾,她一向看不惯宁清。
“人家是大小姐,还会怕几个小混混?听说,兴龙帮太子爷杜子明还给她下了药呢。”
凌夏禾没有半点要收敛的意思,妖娆的走来,继续对着宁清赤裸裸的挑衅。
旁边几个女人也开始跟着说起来:
“人都说兴龙帮的药,烈女都扛不住,她怎么可能逃的掉?”
“啧啧啧!还以为她多干净呢!还装清高编故事忽悠谁啊!腿都玩坏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