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后劲极强,我在一场场旖旎缱绻中醉生梦死。
春梦断断续续,模糊又朦胧。
我也记不得梦里我都跟魏驰做了什么,只记得情潮一轮接一轮,让人欲罢不能,自甘堕落地臣服在魏驰的唇舌之下、股掌之中。
待我睡眼惺忪醒来时,看到凌乱不堪的褥榻,还有……脸埋在我怀中的魏驰,登时五雷轰顶,炸得我恍恍惚惚。
懵了半晌,又一再确认,我这才惊觉,昨晚那断断续续的场景都是真的。
而我……红杏出墙了!
脑子里突然空白一片,宿醉后本就头疼得厉害,现在连带着思绪都混乱无比。
我回去该如何跟于世交代?
在魏驰的院子里睡了一夜,简直就是百口莫辩啊。
而我和魏驰之间的窗户纸也彻底捅破了,又滚在了一张床上,以魏驰的性子,以后我的日子也定是清静不了。
我心里是有魏驰,可现在还不是在一起的时候。
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于世?
婚都还没退呢,就猴急猴急地跟魏驰睡了,怎么想都是我不对。
喝酒果然误事,让我犯了每个男子都会犯的错。
此时,魏驰脸埋在粮仓之间睡得正熟,发丝如瀑在榻上铺散,宽厚浑圆的臂膀露在外面,沉沉地压在我的腰间。
画面香艳至极,可我脑子里却是半点龌龊心思都没有,只想着一个字:逃。
眼下不知该如何收场,只能先逃了再说。
我蹑手蹑脚地挪动身体,捡起散落在榻边的围胸布帛和衣袍,翻身准备下榻。
可脚还未沾到地,身后就响起了魏驰慵懒沉冷的声音。
“睡完就跑,公主殿下未免薄情了些。”
他刚刚醒来,嗓音有些沙哑,幽怨的语调里还夹杂着少许的睡意。
我背对着魏驰,身体僵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粗壮且满是咬痕和抓痕的手臂揽住我的腰,我整个人又被他给圈了回去。
魏驰就像一条蛇似的,吐着信子从我后背一路吻了上来,然后下巴搭在我肩头,将我的满头青丝撩开,又开始亲吻我的后颈,带起一阵阵酥痒之意来。
“公主殿下昨夜可是不满意,不若再来一次?”
知道我昨夜醉得厉害,他还那么欺负我。
我转身推开魏驰,扯过被子挡着身子,“你趁人之危!”
魏驰又凑过来,隔着被子,躺在我腿上,仰面看着我慢声委屈起来。
“明明是公主殿下先扑上来动的嘴,怎还怪上本宫了?”
魏驰抬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浅笑嗔怪道:“柒娘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道理。”
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痛的太阳穴,昨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记得清的。
倒是隐约能想起我扑着咬人的几个场面,但是咬的谁,咬在了何处,怎么咬的,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我低头看魏驰,他枕着我的腿,就赤条条地躺在那里,仅有那里扯过被子挡了挡。
目光落在他的下巴、脖子和肩膀,还有手臂……清晰的牙印上还隐隐洇着血色。
不得不说,我下口的确够狠的。
“疼吗?”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魏驰肩膀上的咬痕。
魏驰起身贴上来亲我的唇,然后笑吟吟凑过来咬耳朵。
“咬得虽疼,但不及
“......”
听听,听听!
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还是跟以前一样骚浪贱,魏狐狸这名头扣他头上,名副其实。
我狠力甩了甩头,不能再被他蛊惑勾引下去了,得抓紧回去才行,趁于世他们还没醒,我还能再想法子装一装,掩饰一下。
我推开魏驰,表示要走。
“我跟于世还有婚约在身,你先别招惹我红杏出墙,再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魏驰不仅未露恼怒之色,反而与我鼻尖蹭着鼻尖,柔声道:“公主殿
“姘头?”,我被他逗得忍不住发笑,“那岂不是委屈了魏太子?”
“本宫怎委屈自己,到时......”
魏驰话说到一半,温烫的掌心落在我的腹部轻揉了几下。
他意味极深地低声笑道:“本宫,父凭子贵。”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个头两个大。
婚还没退呢,若是先大着肚子回南晋,那于世以后可怎么在南晋做人?
不行,回去得偷偷去弄碗避子汤来喝。
偏偏我的小心思又被魏驰猜中,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放心,都是在外面。”
话落,他捡起榻上那件皱得不行的中衣递给我看。
“本宫想娶你,自然要风风光光娶你,岂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和非议。”
“真的?”
我伸手接过那团被弄脏了的中衣瞧了瞧,有些不信。
魏驰声音染上少许不悦,俯首在我肩头咬了一口:“当本宫是你?一张嘴生得好看,却惯会说谎的。”
“......”
我抿了抿唇,理亏心虚。
将围胸的布帛展开,欲要穿衣离开:“那我也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