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矜贵之感。
魏驰长身玉立,手提着箱笼,眉眼温润绵邈看着我,眼底氤氲着浅笑,一脸期待地等我应允他搭车同乘。
但,于世不喜。
我不想惹于世不高兴,便缩回头来,保持沉默。
魏驰见状,扬声浅笑有礼道:“无妨,左右只是几步路而已,本宫走着去便是。”
话落,人便提着箱笼,叫上长生公公朝着巷口走去。
眼看着其他质子的马车陆续离开了番馆的巷子,唯独魏驰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
我和于世瞧了几眼,便上了马车。
于世掀开车帘探头朝外瞧去,待从魏驰身旁经过时,他扬声道:“行了,上车吧,看在昔日战场你救我过我几次的份上,就搭你一程。”
马车上,于世与我同坐,魏驰则腰背笔直地坐在一旁。
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我们三人沉默无语,一直尴尬到宫门前。
待傍晚离宫时,也不见长生公公和玄掣牵着马车出现,于世无奈,只好又让魏驰搭了个顺风车。
马车在魏驰住的番馆门前停下。
魏驰临下马车时,同我和于世道:“多谢二位。这雪还不知下到何时,今日院子就不必扫了。”
于世阴阳怪气地回道:“还算有点良心。”
魏驰家的两匹马,这一病就病了好几日。
这顺风车,魏驰一坐也坐了好几日。
气得于世每日回到家里都要骂几句魏驰臭不要脸。
我说你怎么不当面骂,于世只能悻悻道:“事儿都办了,好人自然得装到底,留着人情以后才好跟他讨。”
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