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一说。”
赵书亦停了下步子,撑着伞看向我。
他难为情地笑道:“姑娘叫在下公子就好,先生二字,实在有愧。”
“公子为人周正,心怀天下,博学多才,又肯授业解惑。”
我退到伞外,俯身拱手,同赵书亦行学生之礼。
“先生二字,公子担得起。”
一旁的于世也跟着我有样学样,行礼叫了一声“先生”。
天色渐暗,风也渐凉。
雪不再化成雨,洋洋洒洒,在赵书亦的那把墨青色的伞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
他一身月白色,于风雪之中,站在伞下,驻足怔怔地看着我,面颊不知为何浮起两抹绯红,当即局促转头看向别处。
恍了下神,他举着伞疾步走了。
我和于世面面相觑。
心想难道是犯了读书人的忌讳?
可是没走几步,赵书亦又举着伞回来了。
看了看我,最后将伞塞到于世的手里,转身盯着风雪走了。
我不理解。
又没撩拨勾引他,怎么就叫一声先生,竟也会脸红?
读书人当真脸皮子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