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京城方向的不止林青禾一人,赵大虎也眼泪汪汪的望着京城的方向。
这几天赵大虎晚上都不睡觉,只一个劲的抹眼泪,林青禾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京城有你的家人?”出征前一晚林青禾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赵大虎抽抽了两下,俊俏的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
“都怪我,非要当兵,没想到一出去就回不了家门了。”赵大虎懊恼的抹了一把泪水。
几个月的训练让他晒得比之前更黑了一些,皮肤更粗糙了点儿,手上也有了拿剑挥砍时磨出的一层茧。
林青禾为他沉重的点点头,可不是嘛,他现在不止连家门进不去,京城的城门都给他关上了。
靖王现在围攻京城,京城城门紧闭,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林兄,你说我们能打跑靖王吗?”赵大虎继续抽抽噎噎道,“他的本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万一他真攻破城门……呜……”
还没等林青禾说两句话,睡在赵大虎旁边的人踹了他一脚,“大晚上的,赵大虎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赵大虎瞬间噤声。
他们睡得大通铺,林青禾睡最边角处,赵大虎睡她旁边。
看他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林青禾恶狠狠道,“那我帮你生擒了靖王。”
这下把赵大虎整不会了,他吓得打了一个嗝,“林兄,虽说你天生神力,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伙头兵,靖王那可是有几十万的兵马……”
“要是我做到了,你当如何?”林青禾玩味的笑道。
“我,我给你磕一个……不,磕十个!”赵大虎表示要是林禾做到了,他给她磕一百个都没问题。
林禾郑重的点了点头,“那就睡吧,改天给你表演一个生擒靖王。”
可别在这里哭了,弄的她也睡不着。
赶路的日子很艰辛,因为援军要马上去京城救急,不说日行八百里,三百里还是有的。
扛着铁锅的林青禾气息平稳的随着大军疾行,没过几天她就一手铁锅一手赵大虎赶着上路了。
赵大虎实在是太娇了,这点路都走不得。
林青禾感慨赵大虎没用的同时认命的每天扛着他走一个时辰。
每日疾行三百里路对训练有素的老兵来说是绰绰有余,但对刚刚训练才三个月的新兵蛋子来说是真的很勉强,新兵营内一片哀嚎,尤其是伙头兵,他们赶路时还得带上锅碗瓢盆,当真是苦不堪言。
“林禾,恁力气真大,扛着赵大虎再带着个铁锅走一天路也不见你喘气儿的!”同样当伙头兵的孙敬感慨道。
“可不是嘛,你再看看赵大虎,那可不是沾了光嘛!”另外一个总是做炊饼的李柱一脸羡慕的看着被扛着的赵大虎,有个有力气的兄弟就是好!走路都能背着。
林青禾闻言笑了笑,“是嘞,我就有这么一把子力气,但能吃的很!晚上还得多指望两个哥哥多给留个炊饼吃呢!”
修了体修功法后林青禾能吃的很嘞,一顿能吃五张大大的实心炊饼,还好这是在部队里,要是在寻常百姓家,还真是养不起她呢。
想到林青禾那惊人的食量,李柱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小萝卜丁可放心,炊饼管够!”
“林兄,给我也留一个……呕……”赵大虎刚刚想说话就被颠吐了,好在林青禾眼疾手快立马把他扔到了地上,才避免了被吐一身的结果。
赵大虎吐了个天昏地暗后,在原地等着他的林青禾和他已经离大部队有些距离了,她蹲下身来背起了四肢无力了赵大虎,右手拿着锅,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很快她们就追上了大部队。
等到了晚上,吃饱喝足后,林青禾盘坐在床上运转着灵气。
赵大虎拿出来了两根银针用火烧了烧,然后扒了自己的袜子开始含泪挑自己脚上的血泡。
没吭一声的挑完血泡后,赵大虎又给自己的脚上了些上好的伤药,用纱布缠上自己的大脚后,赵大虎转头看了看还在打坐的林青禾。
“林兄,你这是在练功吗?”看了看周围的人都睡着了,还打着鼾声,赵大虎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青禾睁开眼后,扫了他一眼,又闭上眼了,“嗯。”
“那林兄你能不能教教我?”赵大虎觉得林兄是个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她练的武功那也绝对不同凡响。
林青禾闻言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温和的灵气探入,片刻后林青禾下了定论,“我练的,你不能练。”
赵大虎没有灵根,自然不能修炼她练的功法。
“好吧。”赵大虎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腕,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小失落呢?
“明天我们就到京城了,林兄,你睡得着吗?”赵大虎看向身边正打算睡觉的林青禾,月光倾洒到了她的身上,她眉目清秀。
这几个月吃好喝好,林青禾原本小脸上的蜡黄色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小麦色,在灵力的滋养下她越发的灵动了起来,赵大虎一时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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