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难舍难分,浑身酥软时,段易燃忽然顿住,撑起压住许云幼的身子。
“今天有什么安排?”有些低哑的声音似乎在克制什么。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没事,岂不是很明显的同意他想做的事…
但是说有事,又像是在拒绝…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似乎可以,也不可以…
主要是,他干嘛要问…
这多尴尬,和从前一样,直接…
直接不好吗?
自我纠结着的人,久久没有回应。
段易燃以前是很直接的,只是因为如今他对许云幼处处小心…
大概是失去后遗症罢。
“幼幼?嗯?”
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还是方才的缺氧…许云幼小脸上浮着一片绯红,显得尤为娇俏。
“呃…问什么问…问我做什么…你很烦!你知不知道,难道我现在说不,你能停?”
又娇又嫩的羞恼样儿,勾起段某人彻底压抑不住的邪火…
脑海里似炸开一朵庆祝的烟花,像是得到圣旨般,段易燃刚才憋住的隐忍的情绪瞬间迸发。
伏下身子,对着白皙的纤长的脖颈迫不及待啃咬起来。
他说,“还是宝贝懂我,忍不住…”
一个上午不知疲倦的颠鸾倒凤之后,段易燃终于体会到了何为床头吵架床尾和。
与之前在花旗国医院那次不同,大约是心境和周遭的改变,没有紧迫的情况,没有危险受伤的内疚,是水到渠成,更是情不自禁。
两人几乎回到了从前的亲密无间。
许云幼会哼哼唧唧要求段易燃抱她,会娇滴滴指使段易燃做这做那,也会乖乖配合段易燃…
仿佛做回了那朵被段易燃娇养起来的菟丝花,攀附,缠绕,依赖。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事实可能没有这般美好。
心里有刺,有过不去的坎,当下只是她抛开现实,忠于内心的沉迷,短暂放纵自己…
毕竟理想的爱情,总是让人着迷,谁都不能幸免。
段易燃欣赏着自己在许云幼白皙娇嫩皮肤上留下的杰作,餍足的笑牢牢刻在嘴角。
一直到中午两人出门觅食,才堪堪恢复平日的清冷。
卢译接上两人,迫不及待,如机关枪一般疯狂输出,“爷,能源集团那边有病,林老头非说你电话电话打不通,缺席董事会,情况非同寻常…
担心你遭遇不测,非要报警。我是好说歹说,劝了快半小时他才消停。除了他以外,好几波人都在疯狂找你…
怎么就这么巧,爷和许小姐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时间…爷你说你之前一走好几个月,怎么没见他们这么着急。”
“发生了什么事?”以许云幼对卢译的了解,他不能是个话这般碎的人,除非真的想表达点儿什么。
“呃,也没什么事…”
卢译没说出所以然,许云幼直接看向段易燃。
“官方有个与友邦的联合国防战略,其中涉及到一系列政策和项目,需要一个两国皆可信任的公司来做总统筹。”
这可是高度商业机密啊~
卢译没想到他家爷这么轻松就说了出来。
“你们想要争取?”
“嗯,我们占两国都有国防产业的优势。”
所以大早上他抽烟是为了这个事烦恼?
“竞争对手呢?”
卢译,“嗯?许小姐你也知道这个还没正式出台的战略?知道我们有竞争者?”
“卢助理…我听得懂人话…我不傻…”
段易燃把人拉进怀里抱着,唇角微勾,在她侧脸亲了口。
他的幼幼,当然不傻,相反还聪明得很。
卢译语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以前不管是看着,还是听说,都应该是个傻白甜。
但很快卢译又想到最近的事,段颖颖的事,以及Sombrero的项目,这么想来或许也可能是大智若愚?
段易燃言简意赅,她想知道,便告诉她,“竞争对手是我们国家的直血系军工家族,叶家。”
“噢,这么说的话,那就要看我们国家官方有多强势了。”
既然老板都毫不避讳,他卢译当然也从善如流,“许小姐聪慧,一句话说到重点,那就等于他们有王炸在手,所以我们需要好牌,更需要好好打这手牌。”
“你最近好好忙你的去,不用担心我,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这算是客套话了,他要做的事情,层级太高,需不着她,许云幼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似乎段易燃没打算把她的客套当客套,“确实有事找你,不过怕你忙不过来。”
“什么事?你先说。”
“叶家以前是传统军工行业,最近这10几年才开始涉及新兴领域,例如计算机网络和信息技术手段。”
讲到她的专业,脑子立刻快速运转起来,“系统攻击?防御?渗透?网络干扰破坏?”
“嗯,我们国家现在在加大力度适用自己的卫星,是在做准备的。”
“这个我知道,导航系统,可是以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