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她一个伤口血都不带继续出的人,被强行按住,段易燃非让护士先处理她伤口。
护士长说,我们可以同时处理两人都不行,他非要盯着,必须许云幼先处理。
深知他执拗,她也是真担心,只好,“速度,快速先给我处理吧。”
段易燃在一旁牵着她手,盯着护士给她消毒手臂,小臂伤口上点儿药就行,但上臂需要缝针两针。
等待护士准备麻药的时候,卢译在病房门口冲段易燃招手,把人喊了出去。
卢译眼睛瞄着病房内,笑得神秘兮兮,“爷,我来将功补过。”
“说。”
“爷你在干嘛?直挺挺站在那儿做什么?你现在就应该倒下,就应该示弱,许小姐得多心疼,你想想看。”
段易燃转头看了眼许云幼,想起刚才她为了让自己停手时撒的娇…
不得不说,对卢译的说法,他心动了。
可是,“这点伤,不至于…”
卢译眨眨眼,眼里冒着精明的光,“医生说至于就至于,爷你又不是医生!”
“嗯?”
“我已经安排好,爷,你一会儿装睡就行。”
“你确定?”
“当然,爷只要您忘记我刚才干的蠢事,不把我调去挖矿,我还能为您做更多贡献,一定会展示自己价值。”
卢译狗腿的献计,段易燃当然不会真的把他调去挖矿,但他不找补一下的话,这几天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
然而,意外的是,卢译这灵机一动,却在无意中帮了许云幼一个大忙。
轮到段易燃处理伤口,医生问能脱衣服还是不能?不行就只能直接剪。
不等段易燃回答,医生们看了看伤口,商量的结果是,“直剪吧,后背这处,不能再等了。”
护士应着“好”,匆匆往病房外走去。
医生,“段先生,我们去手术室吧。”
段易燃,“不能在病房处理伤口?”
许云幼也不解的看着医生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面色凝重,“后背伤口位置临近一处主血管,虽然现在没破裂,但已经非常脆弱了,为了您以后的身体健康,我们认为还是得处理下。”
主血管受伤,血管壁脆弱,一听这话,许云幼先慌了,“去,你立刻跟医生去。”
段易燃一直牵着她的手,被狠狠甩开。
她急了,“你快去啊!”
段易燃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她,“你不会走吧?趁我不在。”
为了让他放心,她认真的回答道,“我不走,我自己也受伤了,我一会儿还要输消炎药。”
“好,卢译,你安排一下,我们不要两个病房。”
卢译一脸懂事坚毅,“明白,爷,您快去。许小姐这儿,我来守着,一定照顾好,等您手术完,这房间的病床也加好了。”
许云幼还是出病房,送他进了楼下的手术室,毕竟他这一遭是为自己受的。
护士拿来药给她在手术室外直接输上,卢译也同雷诺沟通好了她失约的事。
她自己也给霍安生和杨招辉电话说了这事儿,告诉他们今晚不回去酒店了,和段易燃在一起,并叮嘱他们千万注意安全,明日出门直接请保镖。
手术室外等得莫名莫名有些心烦,到底谁干的,段颖颖不能有这能耐吧?她能请来这种水平的人?许母?
“卢译,现场那边怎么样了?”
“没有会喘气儿的了…不过,凌狮说可以试着从装备武器上查,他的人已经过来接手了。”
“楼上那个狙击手呢?”
“也死了…而且那个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自己跳楼摔死的。”
许云幼不禁皱眉,这般坚决,根本就是死士啊。
又回想起,青年眼都不眨的对自己同伴中年男人开枪的画面,这些人一个个都狠,要杀自己的意愿非常强烈。
到底是谁?这么想要自己的命。
半小时后,护士跑来说,血管还是裂了,出了好多血,现在要进行输血和修补,还挺危险的。
一听这话,许云幼确实慌了,寒冷从脚底冰到心口,压根没办法想其他事情,如果段易燃有个三长两短,她感觉自己会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她本想集中注意力听听里面的情况,但这医院和天堂军队驻地的行刑区一般,不知为何,对她有阻隔效果,她听不见。
是越发焦虑了。
眼看着许云幼在手术室外苍白又紧张的样子,卢译着实有些于心不忍,但又忍不住为他家爷开心。
“许小姐,别担心,有风险,但是应该不算危急。我记得你前段时间入院那会儿,危险起来是一会儿一张病危通知书,那会儿爷签字的手都在抖。”
“病危通知书??签字?”
“嗯,你可能没经历过,就是生命危急时刻,医院会出一个通知,让病人家属确认什么的。”
“还会这样?”
“嗯,医院有告知义务,病人情况不好,让家属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当时是什么情况?”
“手术前那两天,你基本是依靠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