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负责,我们两清了,段易燃。”她并不想纠缠,也不理解他到底有什么意图,她不懂,也不想懂。
扫了眼脑海中的沙漏,黑砂快流完了,她只想快快结束通话,不等对方说点什么,她又继续说道:
“出尔反尔不像你的风格,你是和黄若桦吵架了吗?所以来找我?懒得管你是怎样,我不想做什么解语花,更不想和你纠缠不清。
去照顾需要你照顾的人,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和黄若桦不是你想象那样的关系。”
“随你们什么关系,都与我无关。”
“幼幼,别这样…你相信我好不好?”
“那我应该怎样?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要我自欺欺人吗?段易燃,够了。”
她挂断电话,直接给手机关了机。
后半段许云幼说话的语气平静,俨然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态度。
留给段易燃的只有不安。
反复琢磨她的话,“事实摆在眼前”,她说的事实是指的什么?她是误会了自己和黄若桦的关系,还是为之前自己对她疏于照顾的事情委屈?
段易燃再次折回囚室。
“幼幼跟你说过什么?问过什么?关于黄若桦的?”
Peter有些失神的点头又摇头。
卢译见他那样儿,烦躁大喊,“你说话!”
“呃…幼幼小姐不会跟我说这么多,但她确实问过几次您的行踪,问您是不是和黄若桦在一起,我都没回答,只说不方便透露。”
得到答案后,段易燃又离开了囚室。
卢译这次跟着追了出来,“爷,许小姐是误会你和那女人的关系了?”
段易燃不吱声儿。
“爷,有没有一种可能,许小姐知道那女人怀孕,误会了个彻底?”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一双漆黑的眸子掺杂着各自深邃情绪,目光无归所,只看向走道尽头的黑暗。
“你的意思是你没处理好这事,消息给漏出去了,还准确的被传进了幼幼耳里?”
卢译后背渗出一层冷汗,立刻否认,“不不不…不应该,Peter都查不出黄若桦的任何轨迹,更别说许小姐了。”
“别废话,去搞清楚黄若桦怀孕怎么回事,是不是许晋骁干的,拿到证据撇清和幼幼的关系。
还有,幼幼中毒的事,给我翻个底朝天,等我回来,还没有结果,你们就…”说着这话的时候,段易燃不经意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眉头。
卢译心头一寒,爷那懊恼又阴鸷的神色出现,暴怒前习惯性的摸眉毛动作也出现,只怕情绪已经快到了临界点。
他本来还想汇报许母买凶杀人事件的,可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反正人证物证俱在,对方逃不掉,什么时候处理都可以。
这会儿说,可真不是好时机…
果然,
段易燃再次掉头闪身回了囚室,不一样的是,速度极快,恍若瞬移,顷刻间便消失在卢译眼前。
大感糟糕,卢译跑着追随上去,还不忘招呼门口候着的小弟们跟上。
囚室内,毫无预兆的一拳落在Peter小腹,从进入到出手,快到让Peter来不及吐出一个字。
而后力道继续渐渐加重,拳拳到肉。
Peter的惨叫随着卢译等人的进入,越发清晰的刺激着众人的耳膜,神经紧绷。
段易燃仿若换了一个人,上一刻的平静被这一刻的凶狠所代替,情绪的猛虎挣脱链条不再被克制,暴戾的拳头张扬着,似乎想直接杀了眼前人。
一拳接一拳。
卢译招呼人一齐拥上前,抱手的抱手,扯腿的扯腿,但被他几个灵巧的动作瞬间挣开,甚至还顺便摔飞了缠他腿上的人。
微眯的眼睛里,目标只有一个。
“爷,爷…再打就死了!”
段易燃似乎听不见,又是一拳直接甩在了Peter那惊恐万分的脸上。
极重的力度,Peter瞬间晕厥,头颅耷拉,微张的嘴立刻滴滴答答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噼啪…着不断的打在地板上发出声响。
卢译一咬牙,拼死挡在两人中间,“爷,他死了没什么,还需要他手里的证据,查完再收拾他行不行?”
段易燃偏了下头,饿狼般的幽深眸子直直盯着卢译。
卢译虽然被盯得发毛,依旧鼓起勇气试探的问道,“爷,他在许小姐身边待最久,很多事有他在,查起来能快些。”
囚室内没人敢发出声音,安静得只能听见Peter嘴里的血滴落在地的噼啪…噼啪…
一只大手慢慢伸向卢译,最后落上他肩膀,力道逐渐加重。
小弟们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噪音再度点燃老板的怒火。
段易燃神色不明,但声音冷得像冰,“给你这个权利,等我回来还没有结论,你去陪他一起。”
长吁一口气,幸好赌对了。
卢译揉着自己被捏疼的肩膀,轻轻“嘶”了一声吩咐道,“还不快叫医生过来,把人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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