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了阴沉的段易燃一眼说道,“我们来看看这里的情况,刚才看了专家会诊的报告情况是不是有些棘手?”
主治医师摇头又点头,“救是救过来了,不过她真的必须得马上手术。”
段易燃:“什么手术?”
主治医师虽然没认出段易燃,但医院几位德高望重的人态度这般明显,他也不傻,立刻回答道,“置换心脏,移植一颗健康的心脏。”。
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头顶向下蔓延开来,揣在兜里的手捏紧了拳头,她是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被称为张老师的老者点点头,“是没找到合适的心源?”
“是的,之前是配型不成功,跟着是她自己不愿意治疗,许家又说尊重患者意愿,找心源这事儿就被搁置了...”
“许家说尊重患者意愿?”段母敏锐的发现了问题追问道。
主治医生被这位贵太太突然冰冷的气场给寒到,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是,许~许家说的,原本许少爷天天在这儿陪着的,是准备做手术的,但这两天许少爷也没来了。”
听到许晋骁在这儿的消息,段易燃并不意外,但他那深黑的眸子看起来更寒了。
院长是懂事的,及时出来打破了这快结冰的气氛,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心外科主任说道,“快去,赶紧安排下去,立刻找心源,越快越好,走紧急流程。”
张老师又开口问道,“你说句实话,病人还能撑多久?”
这问题沉重的程度,让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许云幼的主治医生身上,他此刻压力山大,攥着的手在紧张的交握着。
“随时~随时可能撑不住...”
一只大手突然抓起主治医生的衣襟,那手青筋暴起拉得他身形不稳,踉跄着往前了一步。
被人抓着衣领,主治医生慌乱中,“24小时?不...不是,主要是病人求生的意愿太低了... 我...我再看看?老师,救命啊!”
段母林络听了这话也是一惊,但很快拍了拍儿子扼住主治医生的精壮手臂。
张老师:“我去看看。”
段易燃这才才松开了一脸惊慌的主治医生,让出了一条道来。
几人都跟着进去了,只有他却依旧站在门口没动,像被木桩钉牢在了原地。
段母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跟着走了。
段易燃被封印在原地,生生没敢挪一步。
大概没人能理解他这样一个人此刻出现的懦弱…
他心里有很多不明白,明明他离开伦国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伦国助理peter发来的消息也是说她一切都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遭遇了什么事情?
抿了抿嘴,可段易燃清楚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先把人救回才是最紧要的。
给了身旁刚赶来的助理卢译一个眼神,对方立刻上前。
“让人去找,不管正规渠道还是黑市,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心给我找到。另外,peter直接抓回来,不用再监视了,我亲自招呼他。”
段易燃说这话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眉毛,
卢译心里骇然,这是少爷发怒前习惯性的隐忍动作。
也难怪,事关幼幼小姐,少爷怎么可能淡定,就怕黑化少爷控制不住会伤及无辜,得赶紧撤,而且事情必须得办好。
卢译离开时,差点撞到了从隔壁那间vip病房被护士架出来的妇人。
那妇人哭哭啼啼的讲起电话,大概是说刚才又病危了,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段易燃嫌这妇人的哭啼声烦人,皱着眉头去了走廊尽头的阳台,安安静静翻看起刚才拿过来的专家会诊记录。
病历里,明确写着她半年前曾因中毒而导致并发症,心肌炎入院。
半年前?她中毒生病?
在记忆里寻觅起蛛丝马迹,
当时他应该是有事离开了伦国2月,回来那天下飞机就去她实习的公司找她吃午餐,想给她个惊喜,却没接到人。
问她在哪的时候,她说陪生病的同学去了医院。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当时生病的不是同学,就是她自己。
那段时间觉得她瘦了不少,还调笑她摸起来手感没那么好了。
真是tm该死,为什么不再细心点。
接着,回来几天后黄若桦哭哭啼啼来找他,虚弱不已的说自己被毒害,有人想要她的命。
还拿出了幼幼和许晋骁见面,接着许晋骁就出现在她公寓附近的照片,以及自己中毒进医院的检测证据,没有明说但言辞间都是指幼幼和她哥干的。
他给了好大一笔钱,让黄若桦先养着,不要声张,会查清楚,暂时把事情压了下去。
虽然证据在眼前,虽然不爽幼幼又和许晋骁见面,但是凭他对她的了解,他当时根本没信这一面之词。
记得是私下让peter去查清楚,可直到他再次有事离开都还没给出结论。
所以,其实当时幼幼也中毒进了医院,而且应该还很严重,可她为什么不说。
中的什么毒?怎么中的?
段易燃很多疑惑,但也发现了关键点,peter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