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新婚假,弘历就忙了起来。
但也只是在尚书房和养心殿之间走动。
说来真是倒霉,因为皇帝对九子夺嫡的阴影,导致皇帝没有让任何一个皇子接触政事,弘历都快二十岁了,没有出宫开府,也没有处理过朝政,还在尚书房苦鳖的学习,这让弘历心里怎么能喜欢他这个父亲呢。
到时候登基,没有处理朝政的经验,那不就是年轻气盛全靠天赋了。
涂山女娇也空闲了时间出来,就购置了一大批这个朝代的史书还有一些野书,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文化和运作规律。
白日里涂山女娇研究,晚上就和弘历颠鸾倒凤。
这样的日子一连就是两个月。
福晋是美美的,但这些妾室都越来越担忧了。
他们的福晋不够“贤惠”呐,抓着王爷不放,不给她们一点点机会,每次就算是她们想找王爷,王爷也是和福晋待在一起的,而且福晋也不爱和她们说话,每月初一十五才请安,请安也特别短暂,交代一下特殊事情就结束了。
只有月格格会偶尔出入正院。
高曦月饱读诗书,又会些才艺,还会说好话,让涂山女娇放下了一些心房,平日里偶尔和高曦月聊天。
高曦月一开始还有些怕福晋不喜欢,可后来两人聊天越来越自然,她就放开了心房,不仅日日来给福晋请安,还经常送一些礼品给福晋。
她发现福晋特别喜欢历史,还有一些唐诗宋词,她便经常讲一些有趣的给福晋听,有时候,她也会给福晋弹琵琶。
看到高曦月如此的付出,涂山女娇也是愿意在这重华宫照顾她的。
涂山女娇花大价钱,专门让人定做了一个烧瓷凤颈琵琶,凤颈上,还镶嵌了一个月亮型的碧玉。
这让高曦月很惊喜。
福晋这是答应她的投诚了!她这辈子有依靠了!
高曦月爱不释手地抚摸这琵琶,笑盈盈地开口道:“多谢福晋恩赏!这是妾身这辈子收到最好的赏赐了!”
涂山女娇也笑得温柔:“好琴配好人,我是这么想的。”
高曦月:“福晋,我弹给您听。”
说完,高曦月就弹奏了起来。
清越悠扬的琵琶声,如同一串漫步于山间小径时散落在脚下的石子,自然、朴素,让涂山女娇心中沉浸。
同样,琵琶声也传到了正院外。
在四处走动的金玉妍听到了,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金玉妍冷笑道:“高曦月有必要这么舔福晋么?就算是投靠了福晋,福晋也不会分宠给她。”
贞淑:“是啊,奴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正室,把着男人从来不放,不给我们这些妾室一点机会,她就不怕我们怨恨她么。”
金玉妍:“树大招风,这样简单的道理不会放过任何人,到时候肯定有人针对她,咱们可不能做出头鸟。”
贞淑很快就意会了,笑道:“格格,奴婢打听到青樱格格是废后的侄女,和王爷青梅竹马,参与过王爷的选秀,只可惜选秀进行着还没结束,废后的圣旨就到了。”
金玉妍:“哦~原来是这样。难怪看着她总是瘪着脸,一副很自傲的样子。”
贞淑:“在自傲也没用,她早就跌落泥潭里了。”
金玉妍:“走,我们以后多去串串门。”
贞淑:“格格聪明。”
涂山女娇这边听着高曦月弹琴,高曦月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脑袋有些昏,停止了演奏。
涂山女娇关切地走了下来,“月妹妹,你怎么了?”
高曦月缓过神来,扶额叹息:“多谢福晋关心,妾身这是老毛病了,从小就有些体寒的病症,一直没好过。”
涂山女娇:“我会些简单的医术,给你把把脉吧。”
高曦月:“福晋关怀,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妾身的身子连章太医都看过了,也治不好,怕是要让福晋失望.....”
涂山女娇温柔地摸了摸高曦月的头,笑道:“没事,万一我知道什么情况呢。”
高曦月感受着涂山女娇的柔情,心中一阵感动,福晋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呢,她这一个月的心思没有白费。
涂山女娇的确发现了异样。
涂山女娇:“月妹妹,你相信我吗?”
高曦月呆呆地点头:“相信。”
涂山女娇:“齐太医的药你别喝了,对你身体不好。”
高曦月:“啊?可是,可是这是王爷亲自给我安排的太医.....”
涂山女娇:“不说王爷,你可得罪过熹贵妃?”
高曦月这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道:“难不成...难不成是我父亲建议将胧月公主嫁去蒙古.......”
涂山女娇:“大概就是这了。”
高曦月害怕地流下了泪水,跪下来抱住涂山女娇的大腿。“呜呜呜,福晋救我...”
她不受宠,本来就难活,好不容易投靠了福晋,竟然还得罪过贵妃,若不是福晋今日发现了,她一定会短命,没到三十几岁就离开人世了。
涂山女娇将高曦月扶起来,笑道:“也不用这么害怕,如今你知道情况,敌在明我在暗,你不喝,偷偷把药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