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宴非常笃定,“不会的,你是坏人,他们是好人。”
墨无卿迷眼,“他们是谁?”
“山庄下的村庄和城镇受到魔族侵害,你从来不会过问和帮忙,一旦这些事发生都是弟子们自发组织。”
“受伤的难民哭着求你把他们的孩子带到门派内保护,你也从来不答应,然后那些孩子被妖魔杀死,被猛兽拆吃入腹。”
“护卫平民的弟子受伤濒死你也从来不在意,每每都是池穆主动帮忙。”
“所有的苦难你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爹是绝对不会把朝歌山庄交到你这种人手上的!”
墨怀宴并未正面回答墨无卿的问题。
他一字一句剥开曾经真实的墨无卿,可惜这些话在别人面前说不出来。
墨无卿的心底并未泛起什么波澜,“你是在责怪本尊?”
他冷笑,“这些人既不是本尊伤的和杀的,你恨我作甚?”
墨怀宴气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直勾勾得看着那人,哪有神仙是这样的?
“你是魔族人吧?”
“本尊是如假包换的神仙。”
墨怀宴露出嫌弃的表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神仙?你做的哪件事能和神仙相提并论?天界瞎了眼才没用雷把你劈死。”
忽然之间风云变幻,狂风大作,打开的窗户被吹的吱嘎作响,一道闪电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落在这间房的窗户上,木质窗户瞬间变得焦黑。
墨无卿饶有趣味,面带微笑的看了眼遭殃的窗户,又看向墨怀宴,“看来是想劈死你的。”
墨怀宴用被子包住自己,战战兢兢的看着外边的动静,确认了不会再打雷了才张嘴,“你离经叛道!”
这话墨无卿可听的多了,在他听来和门派内的弟子问号没什么区别。
墨无卿故作伤心的叹了口气,“我是你爹指定的掌门,那些长老看不惯我就罢了,可连你都要杀了我,我如履薄冰啊……”
墨无卿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让墨怀宴整张脸都扭曲了,他更嫌弃了。
虽然墨无卿语气听着悲伤,但在看到墨怀宴被恶心到的表情后,脸上的模样看起来却是幸灾乐祸的,他手指微动,墨怀宴的腰带松开,衣服没了禁锢松散开来。
“你疯了!”墨怀宴惊恐万分。
下一刻他身上除了衣服所有的东西都飞了出去,哐当落在地上。
墨无卿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倒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墨怀宴,事到如今,必须要从他嘴里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墨怀宴被定住了动弹不得,不然以他的性格,现在已经逃了出去。
此时另一间房的夏小满闭着双眼,额间细汗涔涔。
池穆正在帮助她吸收雪莲。
凉意在她的体内流转,经脉和心口隐隐作痛,让她的呼吸有些沉重。
“你的心脏……是从内里破碎损伤的。”
夏小满听了池穆这话有些诧异,“你的意思是,我自毁吗?”
“是,为什么会选择自毁的方式呢?”池穆疑惑不解。
夏小满也疑惑不解,按原主的说法,她是被别人追杀,不敌对方后被杀死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自毁了?
只希望再见原主残魂时,对方已经恢复了些记忆,能提供点有用的信息。
“嘭!”
隔壁传来很大的声响。
“你不担心吗?”池穆看着不被影响的夏小满问。
担心谁?好像都不需要她担心,她自己才是最需要担心的,夏小满摇头,“墨掌门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不担心。”
“那小满觉得……我们掌门与我相比如何?与陆子逸相比如何?”
“嗯?”夏小满不太明白他问这个问题的动机。
池穆一笑,面带轻松,“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掌门不知人间欢爱,不懂欣喜快乐。那些个被他样貌实力吸引的人最后都嫌弃他,这件事就一直是他心里头的一根刺,尤其是饮酒醉了以后,更是对此郁闷无比,长久以来便信心受挫,不愿与人接近。”
池穆说的有声有色,“小满你是个拎的清的人,你说他真的比我们差劲吗?”
池穆也是趁隔壁发生了些事,墨无卿必不会到这边来,现在正是胡言乱语的好时机。
“啊?”
夏小满不太相信的看着池穆,“神仙应该……他不会被这种事牵绊吧……”
对方看起来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池穆说的话跟他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夏小满转念一想,墨怀宴貌似是说过墨无卿不太与人打交道。
池穆正了正神色,看起来很是严肃,“他内心自卑,怕别人嘲笑他,都藏在心里。”
夏小满本来是不信的,但是池穆的神色太正经了,她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哦……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觉得他挺好的呀。”
夏小满回忆起这一路相伴,笑容明媚,眼里头有她自己不曾察觉的光亮,但这些细节被池穆尽收眼底。
“哦~”
池穆如愿看到了夏小满对待墨无卿态度,心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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