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安在汀泉小筑又待了一会儿,便带着招财和阿贝回了梧桐苑陪老太妃。
说是陪老太妃,实际上,是带着招财和阿贝又去厨房门口蹲守。
一开始,主厨老魏按平常的时辰来到厨房,没瞧见乔予安的身影,还有些不习惯。
期间不停地往外头张望。
许久,才瞧见那每日必来的一人一猫一狗姗姗来迟。
主厨老魏将拿起三个金黄黄的炸丸子用帕子垫着递给乔予安。
“小丫头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晚?”
乔予安笑嘻嘻的上前,双手接过来,给招财一个,又给阿贝一个,再放自己嘴里一个“今儿个有些事情耽搁了!”。
“啧,又被王爷罚了吧!”老魏啧了一声,无奈的看了一眼乔予安,那语气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有没有!”乔予安摆摆手,而后倏地反应过来。
什么叫“又”啊?
说的好像她经常被罚一样。
贺祁御三人则是回了书房。
刚刚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假僧人进了大牢没到半个时辰,就全都招了。
圣上直接下旨处死了假和尚,又封了三皇子府,令其闭门三月不得出府。
“圣上的速度够快啊!这可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呢!”肖怀瑾不由得感叹。
“他啊!早就等着君淮将人送上门去呢!”文仲槐一进书房,便想进了自己家似的,大大咧咧的坐到乔予安的专属椅子上。
打量着她书桌上的书籍。
小丫头的进度挺快啊!
“咱们这位圣上啊!心里头明镜儿似的!”文仲槐可早就看的透透的,当今圣上是惯会坐山观虎斗的。
相府对文家出手是他乐意见得的,三皇子联合太后对摄政王府出手,他更是乐意见得的。
无论是哪一方败,最后坐收渔翁之利的人,终究是他。
只不过,文仲槐好奇的是,君淮怎么就甘愿的入了套,间接的当了皇帝的“刀”了呢?
他的视线停留在贺祁御的身上。
“我的这个皇兄啊!最善玩弄人心,倒是同我父皇挺像的!”贺祁御进了里间儿,懒洋洋的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还有,就是,都挺会忍的。
“那你接下来现在怎么办,你还打算一直叫人牵着鼻子走?”文仲槐跟着他来到里间。
他现在有点儿看不明白君淮的意思。
“怎么可能?”贺祁御嗤笑一声,掀起眸子“这可不是我的性格!”。
“三皇子失势,太后缠绵病榻,这太子和四皇子的联盟迟早都要散,老四可是个孝顺的,不会没事儿来打搅他皇叔我的!”
贺祁御的瞳眸之中满是戏谑,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前些日子派人将三皇子在京城中的眼线几乎都给拔了,采莲庄的东家直接换了人。
“四皇子是孝顺,可太后可不是个善茬儿~,,难不成?”
文仲槐不可思议的看着贺祁御。
“太后娘娘没有病,你们那日是做戏给人看的?”他惊讶的直接站起了身,来到贺祁御面前。
太后和摄政王简直是势同水火,君淮怎么可能会跟太后达成一致?
贺祁御拿起榻边桌上的果子,扔给文仲槐“还是你聪明!”。
“啥”此话一出,肖怀瑾像一把箭似的窜了出去。
文仲槐下意识的接住果子,鬼使神差的咬了一口果子。
凑身上前,坐到榻边。
“真的假的?”他抬起手敷在贺祁御的额间,不烧啊!
“你还是君淮吗?”文仲槐问的格外的认真。
就在此时,肖怀瑾手里拎着桃木剑和柳条走了进来。
“你是谁?快从君淮哥身上下来!”
贺祁御:,,,
“连你们都不相信我会与太后达成合作,那其他人就更不会往那边去想了!”贺祁御嫌弃的把桃木剑和柳条抢过来丢到一边。
从哪儿找来的这玩意儿。
文仲槐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拍手。
“高!”
“不过,我真想知道,你和太后为何会达成一致!”
虽然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但在今日之前,他坚信,贺祁御和太后是一定不可能成为“伙伴”的。
哪怕是短期的,也不可能!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贺祁御不再多说。
起身瞧了瞧窗外的天儿,缓缓起身离开。
“得,该用晚膳了!”
文仲槐和肖怀瑾目送他走出去,视线相交,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今儿在这儿吃!”
说罢!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
乔予安坐在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老魏。
小嘴儿上残留着一粒芝麻。
老魏瞧见她的小脸儿,抬手指指自己的嘴角示意她。
乔予安立马明白她的意思。
小舌头直接将跑出来的芝麻又“捉”回了嘴里。
而后抬起手在自己的嘴上胡乱摩挲一把。
每天的这个时候,就是她的欢乐时刻。
她总会带着招财和阿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