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安吃的五饱六撑,一碟子点心愣是进了她一个人的肚子。
吃完点心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灵儿便来清凉院喊众人过去用晚膳。
饭桌上。
乔予安胃口颇好的往嘴里塞鱼。
再来点儿排骨,再来点儿豆角儿!
文仲槐看她像看鬼一样。
明明不久前才吃了一碟子糕点,可看她现在吃饭的架势,,,
文仲槐默默的靠近贺祁御“她刚刚才吃了一盘糕点呐!你不管管她?这么吃不会吃坏吧!”。
贺祁御瞧了一眼吃的正香的乔予安,他早已习惯!
摇摇头,云淡风轻道“没事儿!她正长身体的时候,天天上房揭瓦,饿的快!”
文仲槐抿嘴,身体矫正过来,一系列动作下,他的视线一直停在乔予安的身上。
暗暗拍手!
见识到了!
用过晚膳后,贺祁御直接把乔予安带回了汀泉小筑。
乔予安乖乖的待在书房里继续写罚抄,贺祁御则是同纪南师父和文仲槐回到他的寝殿里。
文仲槐中毒一事有了眉目。
“接下来,就好生查一查正月初三那日,都有谁出了皇宫!”文仲槐紧紧皱着眉。
他实在是想不到会是谁对自己下手。
这两日他的手下一直在打探,线索全都指向了皇宫。
“若是,无人出宫呢?”贺祁御把玩着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杯上的花纹,缓缓放下。
“你忘了!宫里的规矩,正月初五之前,不得省亲!”他的语气淡淡的。
他已经查过了,初三那日,无人出宫。
不过,,,
文仲槐紧缩眉头,可见贺祁御嘴角那坏坏的笑时,心却安定下来。
“你知道是谁!”他身体前屈,看着贺祁御的眼睛,语气极为肯定。
这个老狐狸,京中哪儿没有他的眼线!
贺祁御的胸腔发出一声闷哼。
两人相视一笑。
“三皇子~”贺祁御懒懒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文仲槐顿时心中明了。
想来是他们早已计划好,为的就是要他的命。
倘若不是乔予安手中有药虫,只怕文府现在就已经挂白布,设灵堂了!
“太后这是打算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来明的了!”文仲槐冷笑一声。
这回是他大意,没想到太后和三皇子一党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既然这对方进攻的号角已经吹响,不还回去不是他的性格!
“这可是他们先动的手儿!看小爷我怎么玩儿死他!”文仲槐咬牙切齿撸着袖子就走。
走之前还顺走贺祁御桌上的一把折扇,一边走一边扇,头上仿佛有火苗在燃烧。
纪南师傅微微蹙眉,眼中尽是不放心!
“师傅放心,他心中有数!”贺祁御不紧不慢,一点都不担心。
别看文仲槐平时除了听曲儿就是听曲儿,实际上他可精着呢!
年少时意气风发的文仲槐,曾是京中多少人的饭后谈资!
贺祁御冷哼一声。
太后想以文仲槐的命作为开端,撕开两方之间表面的那张假面。
只可惜啊!
这次过后,她已经没有机会了!
文家在京中的地位可丝毫不弱于肖家。
文舒乃当朝唯一的一位异姓王爷,文夫人又是楚国公府独女。
严谨算来,文家的地位,是要比肖家还要高上些许!
太后和三皇子之举,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们还是要小心,毕竟,他们手下有苗坞部落的人!”纪南师傅不放心的叮嘱他。
苗坞部落的秘药不容小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汀泉小筑的书房里。
柏舟柏川早早的将蜡烛点燃。
乔予安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沓已经抄好的纸张。
乔予安额间冒出丝丝汗珠全神贯注的抄着,还剩两页半!
“怎么这么热啊~”乔予安抬起胳膊抹去额间的汗珠,烦躁的拿起桌上的书一边煽风一边抄。
燥热的感觉越来越甚,乔予安感觉好难受。
身上痒痒的,她便抬手挠挠脖子,又挠挠胳膊。
好奇的撸起袖子一瞧,好家伙,胳膊上红红的。
乔予安连忙放下毛笔,撸起另一只胳膊的袖子,也红了!
她有些急了!
“嗯?咋红了?”
想起前两天文仲槐的惨模样,乔予安第一想法就是那碟子点心,她不会中毒了吧!
吓得她金豆豆啪嗒啪嗒的掉,起身就朝外跑。
“咋办!我还不想死呢!呜呜呜~”
门外的柏舟柏川听到书房内传来的声音,刚要进去查探,就瞧见乔予安瞪着红彤彤的小脸儿和脖子哭着跑了出来。
“夫子不在?”乔予安一边哭一边问,手上还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脖子。
好难受啊!
柏舟柏川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儿“在房间里!”
乔予安去过贺祁御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贺祁御手执黑子,和纪南师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