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将军并没有阻拦他,他坐在马背上,看了看已经快到城门下的秦瑜,又看了看远去的张志钦,又低头看了看四周遍地的匈奴兵尸体,他叹了口气。
“你们说的本将军又何曾不知,可本将又能如何?你们说杀就杀了,可我.....罢了...罢了!”
他抬眼看向四周的大乾士兵淡淡的说了句:“打扫战场回营!”
袁将军的心情士兵们才不会管,他们现在反正是高兴的兴奋的,他们听袁将军说打扫战场,他们一个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悦,高声欢呼了起来:“赢了!赢了!嗷嗷嗷嗷!”
他们蹦着跳着,袁将军看着他们这样,无奈摇头一笑。
康安县城的百姓们早已在城门口等候。随着城门打开,秦瑜骑着马穿过城楼走进城中,整个县城沸腾了。人们敲锣打鼓,欢呼声、呐喊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城中的孩子们骑在父亲的肩上,好奇地望着那些身穿铠甲、威武雄壮的士兵。
老人们则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他们这一生经历过无数次匈奴袭扰,见过无数次大乾出兵征讨匈奴,可每一次虽然胜了,但他们觉得没有这一次胜的漂亮,胜的让他们解气。
在城中百姓的欢呼声中,秦瑜走到了街道中心,她勒住了马的缰绳,坐在马背上,她抽出腰间的陌刀,高高指向天空,大声喊道:“我秦瑜今天当着全康安百姓的面立下誓言,即日起,任何入侵者胆敢踏进我康安县城半步,只要我秦瑜在,诛杀之。”
秦瑜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平静的湖面上,让原本就情绪沸腾的康安县百姓的情绪更加沸腾,他们的欢呼声再高了八度。
“郡主,郡主,郡主!郡主千岁,郡主威武!”
没错他们此刻已经知道秦瑜郡主的身份,至于他们怎么知道的秦瑜此刻也有些懵,不过秦瑜并不在意,知道就知道了呗。
在城中百姓的欢呼声中,秦瑜并没有回县衙,而是去了城中的军营,她知道这一场仗他们胜了,但也付出了很大代价,同时也会激怒匈奴人,康安县很快就会迎来匈奴人的疯狂报复。
“老董,兄弟们的伤亡情况如何?”她往安顿伤员的营帐边走便问老董
“老大!和匈奴骑兵交战的时候兄弟们死了53个,重伤62,轻伤108这些轻伤休养两天就会好,重伤的恐怕接下来三个月都要休养!”
秦瑜颔首道:“我兄弟们单兵作战能力尚可,但骑兵作战水平有待提高。自今日起,所有部曲需勤加练习马术。还有今日缴获的马匹,要挑选出合适的,预计袁将军稍后便会来讨要。给军营中 15 岁以上的少年兵,每人分配一匹,跟随大家一同进行训练。”
老董皱了皱眉:“老大,那袁将军来了,我们真的把马给他们?”
秦瑜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在边关,我们自然不会这么便宜他,可此地毕竟是抗击匈奴的前线,匈奴人精于马术,所拥马匹数量也远多于我军。我军每年与匈奴交战,却为何总是无法将其剿灭?
原因就在于匈奴人有马,而我军无马。他们一旦发现无法战胜我军,便会上马逃走,逃至荒漠草原深处。我军士兵根本无法追击,只能任由他们繁衍生息,待到元气恢复,又来进犯我朝边境。如此循环往复,匈奴人便永远无法被消灭,我朝边境也将永无宁日。唯有我军士兵兵强马壮,才能真正与匈奴抗衡,只可惜儿难啊!”
老董略有所思,然后躬身:“属下明白了!”
秦瑜颔点头,不再赘言。其实她也想学霍去病,但要想成为冠军侯谈何容易?或许有朝一日,被逼无奈之下,她可能真会效仿冠军侯吧!她刚来边关不过三天,尤其是刚才与匈奴交战时,她特别想把炸弹研制出来,可那玩意一旦研制成功,改变的不只是如今的战场,更是世界的格局。可她现在还不想为了一己之私,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一路交谈,片刻间就到了伤兵的营帐。与此同时,另一边城外的军营里,袁将军已经写好了两封奏报,装进竹筒里,派人 800 里加急送往京城,另一封奏报直接送往北定府驻军大营。
其实,按照官场流程,袁将军应先将奏报呈给北定府大将军李继远,由李继远上报朝廷。然而,事态紧急,鬼知道匈奴人何时会反扑。为了抢时间,袁将军不得不越级上报。
两匹快马火速出了军营。虽然这场战斗取得了胜利,但袁将军心中并没有喜悦,反倒充满担忧。
“张志钦呢?张志钦在何处?”
袁将军对营帐外喊道。
很快就有士兵进来禀报:“启禀将军,张都尉正在较场上训练!”
“去把他叫来,跟我去见郡主。”
侍卫领命退出营帐,半盏茶的功夫张志钦不情不愿的来到了袁将军的营帐,袁将军已经整理好着装,见到张志钦来了“张都尉你来的正好,走跟我进城,那么多战马可不能便宜了郡主她一人!跟我去要马去。”
张志钦翻了个白眼:“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丢不起那个脸!”
袁将军脸色一凝:“你这小子说什么呢?什么丢脸,去要战马怎么就丢脸了,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