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以水代酒,敬了琅轩一下:“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然后成为一个狗叉的人!”
琅轩原本准备也敬他一下,但听见他这么说,疑惑了一会儿,随后狐疑开口:“你这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帝青放下杯子:“当然是认真的。”
外面恰好炸开一个雷,就像琅轩此刻的心情,他忍住笑,问:“那尊上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不是夸人伟大厉害的吗?之前老师教我的,他说这个词不能用在寻常场合,只能是大场面才能用。”帝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琅轩无奈扶额,他这个老师怎么又忽悠人,他苦笑着帝青解释了这个词的意思。
帝青听完手中的碗应声而碎,琅轩心疼大叫:“我的碗啊!”
帝青招了招手,影月拿着钱袋过来,他接过钱袋将其放在桌子上:“这就当是赔师兄的碗钱,是我一时失态了。”
“不碍事,不碍事……”琅轩摆手道。
随后他拿出一叠纸:“这是我和我的爱人共同制作的浣花笺,与一般的浣花笺不同,它只能特定的人使用,别人无法使用。等这些纸用完,我们约好地方,尊上可以派人去那里拿。尊上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帝青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他问才回过神来:“暂时没有什么想法,那就按先生说的办。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刚好看看怎么整顿雷家。我仔细想了想,雷家还是有点用处,人都会权衡利弊,如果能为我们所用还是好的。”
“好,那天族世家的事就给尊上了,我就继续在民间。”琅轩说着朝他行了一礼。
帝青也朝他行了一礼。
刚好,雨停了,帝青他们没多做停留,寒暄几句后就离开了。
走出村子的时候,帝青再也绷不住了,他一拳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大树轰然倒塌。
“主上,你怎么了?”影月问。
帝青耳根微红,这几年一直在用的是这样的词,那些羞耻的话萦绕在萦绕在耳边:
“敬狗叉的天道!”
“祝福这对狗叉的新人!”
……
他用手捂了一下脸,回头看向影月:“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对吧?”
影月想了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点头道:“属下并未听到什么。”
见她如此识时务,帝青欣慰地看向她:“那就好,我们回去吧。”随后朝前走去。
影月看着帝青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还……挺有趣的。
不久,两人便回到了京洛。
帝青久违地找到白宿。
两人坐在茶肆里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儿,白宿才打破沉默:“尊上突然找臣,可是有什么要事?”
帝青轻呷一口茶:“并无什么要事,只是想到有好久没有和你说过话,所以叫你来聊聊家常。”
白宿自然不信,但又不好明说什么,便笑道:“好啊,尊上想聊什么?”
“别一口一个尊上,虽然我做了天帝,但我依旧是你的好哥们,你还是叫我帝青吧,而且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帝青说着给他倒了杯茶拿起来递给他。
白宿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接茶:“言重了,我能做的太少了,最主要是帝青你自己厉害。”
帝青看向他:“这眼下,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做一下。”
“什么事?”
“当年洛泽将西境的事怪在古龙吟身上,我有意想为他正名,只是差个合适的人选。而且你在他们手底下也受了不少苦吧,如果你办好这件事,我保证你能与仓龙平起平坐。放心,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你只需要做了样子就行。”
听完帝青的话,白宿想了想,看向他,目光坚定:“好,但具体需要我怎么做?”
帝青拿起茶杯喝了一点:“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那里就行。我明天会在大殿之上装作无意提起这件事,然后随意让一人去做,而这一人就是你。到时,剩下的事就由你自己演。”
白宿点点头:“明白了!”随后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他看着帝青欲言又止,帝青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放下茶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不知帝青还记不记得,我们少年时的约定?”白宿问。
帝青垂眸:“当然记得,不过时过境迁,总会有些改变,我们不灭雷家,但要除掉灵晔。随后挑选一位能为我们所用的继承人。”
“你是想一点一点蚕食掉雷家?也是,雷家家大业大,如果真能为我们所用,是不错的。”白宿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