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望舒已经在帝青家住了两个星期了。
他从来都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待超过一个星期的,但这次在帝青家呆这么久是有原因的。事情还得从一星期前说起……
望舒睡不着,从沙发上起来,变出一颗暗红色的花种,花种上面还刻着奇怪的文字。他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推开帝青房门,放在平时他还没推开门,帝青就已经知道他来了并做好戏弄他的准备。奇怪的是今天帝青却好像睡死了一般,他都走到他的床边了,帝青还是一动不动。
仔细看还发现帝青在微微颤抖,望舒拉开床头的台灯。昏黄的灯光下,望舒看到帝青眉头紧锁,额头满是薄汗,暗红的帝王印若隐若现,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他这是做噩梦了吗?望舒疑惑地看着他想。
这时,帝青缓缓睁开月白眸,愣愣地看着床头的人,眼神十分的温柔,没有半分假意。望舒知道他这是出现幻觉了,帝青可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羽哥……”帝青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望舒愣住了,不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他刚刚喊的人。
望舒不管帝青现在是什么情况,揪起他的睡衣领子,帝青闷哼一声,望舒愤愤道:“帝青,老夫叫什么名字?”
帝青有些难受缓了一会儿说:“你是羽哥……”
“全名!”
“你是赤羽……”
望舒顿住,果然和他猜到一样,帝青把自己看成别人,那人必然与他长得相似,而和他长得像,名字里有羽字的,就只有他的孪生哥哥赤羽。
帝青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恢复清醒。“放开我!”帝青冷冷地看着他说。
望舒松开他的领子,帝青又倒回床上,他皱着眉闷哼了一声,“喂喂!别想讹人,那枕头明明是软的,怎么可能疼!”望舒看着他不适的样子,认为他是在演戏,又想套路自己。
帝青看了他一眼,费力地转过身去:“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进了我的房间,现在我很不舒服,请你出去!要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杀了你!”
望舒见他真的很不舒服的样子,握紧手中的花种,然后又松开,离开了房间。
一个星期,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帝青,比如,那晚他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他是怎么知道他哥的。还有燕安说过对于帝青不能只看他的表面,还给了我这颗溯源花种。
于是,他打算今晚动手,取得帝青的血唤醒花种,了解当年的真相。
他用同样的方法潜入帝青房中,没曾想帝青早就坐在床上等他。
“我知道你有疑惑,想问什么就问吧。”帝青也不绕弯子,直入主题。
望舒一边朝他走去一边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赤羽的?”
帝青想了一会儿:“那时我才七岁,赤羽十六岁。”
“十六岁……”望舒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总是有一个小屁孩缠着赤羽,自己还戏弄过那个小孩。记忆中浮现出一个唯唯诺诺,胆怯懦弱的孩子,望舒惊讶地说:“你是嘤嘤兔!”
“喂!那么羞耻的外号就别说了!”帝青咆哮道。
望舒简直不敢相信,当初那孩子竟然是帝青。他按捺住震惊的情绪,问出第二个问题:“那晚,你是怎么回事?”
“那晚……”帝青自嘲地笑了笑,“你就当是我坏事做尽的惩罚吧。帝王的时代结束了,我以为身负帝王印的我多半会灰飞烟灭,但我没死。我以为我会这样活下去,没想到,每过十二年,我就会再尝一次洗髓易筋之痛。呵!是不是很讽刺?”
望舒走近他:“你活该!”
“你那晚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继续了?”帝青爽朗地笑着,但眼神中却没有情绪流动。
望舒变出花种:“这是溯源花的种子,只要用你的血让它开花,我就可以知道九百年前的真相。”
帝青看着花种:“这玩意儿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望舒轻咳一声说道。
“呵呵~”帝青凤眸微眯,“你确定要知道真相,可能真相会让你难以接受。”
望舒召出形月,那是望舒的本命法器,一把如同月牙的刀。他将刀对着帝青:“我不杀你,我只想……”还没说完,帝青握住刀直接扎进自己的胸口。
望舒连忙拔出来:“你干什么?”
“不是要用我的……血唤醒花种吗?这些……够不够?”帝青疼的说话一顿一顿的。
望舒用关怀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你二臂吧,只要一点就够了,你这……”看着那流血不止的伤口,无奈的摇摇头。
“管那么多干嘛,再不快点,待会儿它就要愈合了。”帝青喊道。
望舒拿花种沾了沾帝青的血,但花种没有反应,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难道是沾的血不够多?”帝青说着抢过花种直接在血里滚了一遍。
望舒大惊失色:“傻*,沾太多了!”
“那会怎么样?”帝青问。
这时花种发出光芒,它在光中绽放。
帝青和望舒感到一阵眩晕。
“只沾一小点的话,最多看到你灭国前十年的事,现在,连你小时候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