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刚散去,蔷薇花上的花露都还未干,帝青便早早醒来。他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划破手指,殷红的血流入瓶中。待血满了之后,帝青将手上的血一抹,伤口就愈合了。
“啊——”林夕曦大叫着醒来,她又被赶出梦境了。她一边问候那个老头的祖宗十八代一边洗漱,等她下楼时发现帝青早已等候多时。他坐在餐桌前,用手撑着头摆弄着那瓶血,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
林夕曦蹑手蹑脚地下楼,悄悄地靠近帝青,想给他一个“惊喜”。“我说,林大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帝青说着侧过身看着林夕曦,吓得她连忙收回举在半空的手。
林夕曦不自然地撩撩头发,清了清嗓子:“急什么,现在才九点,”她看向帝青手中的玻璃瓶,“这是什么,红红的看起来很有趣。”伸手去抢。
帝青躲过她,用手轻敲林夕曦的额头:“别碰,这是我找那位灵朋友要的灵血,有大用处。”
林夕曦摸摸被敲疼的额头:“能干什么?”
帝青摩挲瓶身,凤眸微眯:“确定戏诗蝶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然后在林夕曦化了半天妆后,两人终于出发。
“哎呀,真是对不起,来晚了。”林夕曦假笑道。
戏诗蝶没说什么,只是笑着默默观察,但何温就不是这样了,他嘲讽道:“没关系,是我们不懂事,主人都不急,我们这些赴约的倒是挺急的。”
“噗!”帝青忍不住笑出了声。林夕曦用手肘捅他,小声道:“你是哪边的!”
两人坐下后,“林小姐身边这位是?”戏诗蝶问着打量帝青。林夕曦笑了笑:“他是我的朋友,叫孟青。”
戏诗蝶感受到帝青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礼貌性地笑道:“你好,孟先生。我叫戏诗蝶,身边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叫何温。”
林夕曦看着何温在心里吐槽道:长得不错,但摆着一张臭脸,眼神跟匹恶狼似的,她居然喜欢这款。跟我家孟青哥哥比起来差多了!
何温感受到有不和善的视线扫到身上,一个白眼回敬给林夕曦。“林小姐,您约我们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何温问道。
林夕曦一下子有点语塞:完了,没想到这茬!不知道孟青看出来什么没有。思索片刻后,她说:“啊这……这事吧,有点难以启齿……我,我想和你做……朋友!”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都愣住了,神情各异,戏诗蝶回过神,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好啊!没什么可害羞的,你不用脸红。”
林夕曦连忙捂住脸,她这人有个毛病,一说谎就脸红:“哪有!你看错了!”
四人之间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开始正常地聊天。
“孟先生,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戏诗蝶问。
帝青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就是卖卖护肤品之类的东西。”
戏诗蝶附和着笑道:“挺好的!”
帝青拿出那瓶血:“这是我们公司新出的新品,叫血色诱惑,抹在皮肤上可以使皮肤滑嫩。给戏小姐试试,就当是见面礼。”说着打开瓶盖递给戏诗蝶。
林夕曦看着都要气炸了,凭什么要对戏诗蝶这么好!
戏诗蝶将一小滴血滴在手背上,“啊!好疼……”她想用另一只手抹掉血迹,可沾血的地方像被火烧一样疼。
何温连忙上前:“小蝶怎么了?”
“护肤品!有问题!”戏诗蝶忍痛道。何温握起她的手,面不改色地将血擦去。帝青看向何温,凤眸微眯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何温将戏诗蝶拉到身后,然后把那瓶血洒在帝青脸上:“你这家伙做了什么!”
瓶子落在帝青脚边,血顺着他的脸流下,弄脏了他的衣服。
“我什么都没做啊!”帝青做出很怕的样子,慌张地捡起那瓶子,猛的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拿错了,这是灵血,原本打算用来镇宅的。”
“你!”何温想冲上去给帝青一拳,但被戏诗蝶拉住了。
“既然是误会,那就这样吧。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她说着就拉何温离开了。
“来,擦擦!”林夕曦递给帝青一张手帕。
帝青边擦边说:“戏诗蝶,不一定是那个害你的人。”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现在不方便,先回去再说。”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刘叔。”
林家
帝青一回来就去洗澡换衣服,收拾了一会儿才开始和林夕曦整理线索。
“刚刚戏诗蝶是怎么了?”林夕曦想起戏诗蝶的样子,仿佛自己的手也在痛。
“天族的血脉,也就是灵的血脉天生压制人族血脉,人一旦触之,必受灼痛。但混血和纯血不会受到其影响,想害你那人是个灵人混血,所以戏诗蝶不一定是害你的那个人。”帝青解释。
林夕曦恍然大悟:“戏诗蝶碰到血会痛,所以她不是凶手。”然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惊恐地看向帝青。
帝青反驳道:“这可说不准,凡事都会有例外。她身边那位不也碰了我的血,你看他有事吗?”
“你不也没事吗?”林夕曦紧盯着帝青,就像一只炸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