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是怎么一回事,二婶认为自已有个当皇帝的哥哥,看不起我们这些泥腿子了呗,她想进京享荣华富贵,又怕自已成为贵妇们的笑料谈资,也更怕她才到京城,就被那所谓的皇帝兄长控制起来,不得自由”
“总之,二婶自从知道她的兄长成了皇帝后,与楚家所有人都离了心,对于悦儿更是不上心”
楚长风的话音刚落,他的背后便传来一阵剧痛,猝不及防地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回过头,看到得是自家娘亲那张严肃而熟悉的面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满和责备,手中的鸡毛掸子还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再多嘴。
楚长风顿时感到一阵尴尬,只好讪讪地开口:“娘,定不是你亲生的,为何我一说话,不是被你瞪着,就是被你打?”
楚长风的话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陆氏却毫不留情地回应道:“那是因为你欠收拾,你二叔还在这坐着呢,你一个小辈哪能随意编排长辈?”
陆氏没有想到,她只是去交待下人切些水果端来,这么短短的功夫,这个不省心的小儿子,竟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起夏氏的不是。
楚长风心知肚明,自己这次又闯祸了,不敢再多言,悄悄退回自己的位置下坐。
他知道,娘亲这样做是为了让他明白,作为一个晚辈,应该尊重长辈,“二婶哪里有值得人尊重的地方。”楚长风小声音嘀咕着。
“大嫂,这不怪风儿,阿琳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说与舅舅他们听也没有什么的”
楚泽奕看到陆氏还要教训楚长风,开口及时阻止到。
“二弟,阿风都被我给惯坏了,他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等晚点让你大哥收拾他”
陆氏这会脸上火辣辣,在心里把楚长风臭骂了一顿,她现在如此尴尬都是这个调皮捣蛋的混小子害的。
陆氏向在场的人深深一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尴尬:“爹,娘,各位舅舅,风儿口无遮拦,他说的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厨房正在准备果盘,很快会送过来,我先去看下二弟妹,一会回来陪你们守岁。”
“嗯,你去吧,看到悦儿让她与阿晨先回来”楚老夫人忙替陆氏打圆场。
“二哥又没有说错什么,我娘本来对阿姐就不好,现在直接越来越不合群了,刚才祖母说阿姐怀孕了,她作为一个母亲,连句交待都没有……”
楚长灏自从那日夏氏拒绝与他去接楚长悦,回来后就没有去过夏氏的院子向她请安。
“好了,越说越不像话了,那是你娘,你一个作儿子的哪能如此编排她的是非”楚长夫人打断了小孙子的话,她的语气听着很严厉,却没有过多的责备。
看来楚家的天要变一变了。
“五妹,这夏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出来我们心里好有个底”
秦兆煜并不是爱八卦的人,只是夏氏的行为实在反常,楚家在做的事现阶段必须得小心,否则功亏一篑都是小事,就怕一个差错,满门被灭。
还有一点,对于那个侄孙女秦兆煜打心底是喜爱的,他不希望这么优秀的后辈毁在一个拎不清的人身上。
“阿奕的媳妇阿琳,她是当今夏皇的同胞妹妹,这一点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楚老夫人缓缓开口,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看到了过去的阿琳。
“当年,阿琳为了不成为皇权的牺牲品,与冬梅一路磕磕绊绊来到了桃源村,被阿奕所救,当年的阿琳也是个勤劳开朗的姑娘,每天都是笑容满面,她和我们一样,有着自己的梦想和期待。”
“她嫁给阿奕的时候,楚家不要说婚礼,连桌象样的酒席也无钱筹备,给他们准备的婚服,也是粗布缝制而成的。可自从她生下了悦儿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她的话语吸引了整个花厅里众人的注意,都静静地倾听着,随着楚老夫人的叙述,花厅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楚老夫人继续说道:“悦儿的出生,我以为给阿琳带去的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却没有想到,喜悦没有,悦儿成了她的负担,成了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那日,林儿与枫儿吵着想要与妹妹玩,要看小悦儿,我真不知道阿琳如此嫌弃厌恶悦儿……”
“后来,我把悦儿接到了身边亲自抚养,虽然只隔着几堵墙,夏氏也很少会来看悦儿。几年后夏氏再次怀孕,生下灏儿,我以为她会有所改变,却没有想到,她对悦儿更加不上心……”
……
楚长灏听着祖母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一直以母亲不喜阿姐,是因为阿姐是女子,却没有想过是因为生产之痛。
如今,他终于明白了母亲不喜姐姐的原因,楚长灏只觉得很是讽刺。
整个花厅里,只有楚老夫人的声音在回荡,她就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却听得在座人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特别是秦婉清,她没有想过,那么聪明懂事的孩子却有个那样的母亲,难怪她与阿姐如此亲密。
“母亲,这些事情你为何从不同我与阿奕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