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悦在作画的时候,虽已尽量把墨修远朝年青了画,却忽视了一件事,在这个时代,军营中的男子往往过着朴素而艰苦的生活,无暇顾及自己的容貌,不修面,胡子拉渣成为了他们的标志,这种粗犷的形象,是他们日复一日的辛勤付出的写照。
这一次,如果还是原身墨二牛,就算墨修远刮了胡子,单凭楚长悦作的画像,气质气势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想要找到墨修远此人不知还要到猴年马月去。
楚长悦的画中,墨修远如天神般降临人间,他的容貌绝美,还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孤傲。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世间万物,经过多年的战争洗礼,岁月的沉淀,他的上位者气势更是压迫感十足,让人不敢直视。
现实中的墨修远现阶段,还没有经历太多的风雨、脸上也没有饱经沧桑的质感,却有着另一种独特于他的气质,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坚毅,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智慧和决断的光芒。
这会的墨修远身上有着军营男子特有的硬朗和刚毅,果敢、不屈不挠的精神,这种精神,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骨子里,成为他独特的标志。
现在的墨修远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虽然朴实无华,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魅力。
也正因为这样的气质,暗卫才会在他剃了胡子后认出他是楚长悦要找的人,如果是换成原来的墨二牛,再给暗卫几年的时间,就算墨二牛本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认不出来。
远在西北的墨修远没有想到,他当了几个月的野人前脚回到军营,只是剃了个胡子,露出了原本的面貌后脚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原身墨二牛满脸大胡子的尊容不要说暗卫认不出来,墨修远第一次从水中见到这副样子的时候嫌气的差点原地去逝。
墨修远当初受伤躺在床上的时候,通过水杯看到原身的尊容,就一直被笼罩在一种难以言明的郁闷之中,原因很简单,老天让他占据的这具身体,身高腿长是没有错,可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蓄着一副络腮胡,那浓密的胡须覆盖在他的脸颊上,从下巴一直延伸到耳际,给人一种沧桑而又邋遢的感觉。
蓄胡子也不管了,明明是当兵的人,虽然千夫长不是什么大官,为什么这身体瘦不吧唧的,肩膀也不宽阔,胸肌也没有,比起后世的女兵还不如,一整个排骨,根本没有美感可言。
墨修远当时就想,老天爷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体验了一把穿越的潮流,却没有富足的生活,也没有显赫的身份,却有鸡排一样的身体,真是要亡他的节奏。
后来,让墨修远唯一觉得幸运的是,剃去胡子后的原身,模样没有让他失望,铜镜中的人,与他后世的样子相差无几,五官依然深邃而立体,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自信,那是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
再后来,墨修远用了一年的时间在这缺少吃的年代硬是把这身板训练出了六块腹肌。
暗卫原本已经打算离开这片营地,打算去别的军营找人了,谁知在他们即将离开之际,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入了眼帘,那人刮去了满脸的胡茬,整洁干净,宛如脱胎换骨。
墨修远,这个名字在他们的心中回荡,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暗卫们根本没有想过,兜兜转转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心心念念要找的那个人,竟然近在咫尺,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每次都因各种不可预料的因素错过。
要不是场合不对,暗卫都想捶胸顿足,仰天长笑了。
楚长悦看着手中的资料,也在心里感叹世界之小,相见不相识,有缘无份。
楚长悦手中握着几张薄薄的纸页,眼神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纸上,暗卫的笔迹清晰而有力,描述着如何认出墨修远的种种细节,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在楚长悦眼前缓缓展开。
楚长悦忍不住嘴角上扬,她不禁想,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徒弟,竟然能将这样一个简单的辨认过程写得如此曲回荡扬,充满了趣味和活力,这暗味的文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不禁沉浸其中,仿佛身临其境。
在心里感叹到,舅公培养出来的暗卫,可真是人才济济,传消息来的暗卫不仅有出色的观察力和敏锐的思维,还有着写话本子的天赋,他的文字不仅准确生动,而且充满了情感和趣味性,让人在阅读的过程中感受到了无尽的乐趣和享受。
远在西北的暗卫不知道,他传个小小的信息回去,会被小姐看上,以至于后来在写话本的路上越来越顺畅,在暗卫的路上越走越远,直接让他当了茶楼的管事。
“舅公,这可真是造化弄人,没有想到人就在暗卫眼皮子底子,硬是绕了一圈才寻到”
秦兆年端坐在一旁,目光如炬地观察着楚长悦的反应,这么半天过去了,悦儿神色如常,难道真是他想了,悦儿对这个叫墨修远的真没有男女之情。
此时此刻,楚长的眼眸宛如两汪清澈的湖水,明亮而深邃,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容并不夸张,也没有丝毫的浮躁。
她的神态显得异常安静,脸上没有任何激动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