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楚家的一员,后来拜了楚泽奕为师,成了楚家私塾的学生。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年,还不到九岁的楚长悦拖着一个大包袱来给他送别,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晴看着他,用软糯糯的声音同他说:“泽钏哥哥,包袱里面有我让人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吃的,药品也用备了一些,你在府城要好好读书,争取考状元,然后回来这里当官,到时我有见面礼要送给你”
包袱巨大,沉甸甸地压在他的手中,他接过小师妹递来的包袱,感觉就像接过了一份沉重的责任,一份深厚的期望。
他的手指包袱里的东西弄得有些生疼,但他的心更疼,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小小的包袱里,装的不仅仅是物品,更是小师妹对他的信任和期待。
陆泽钏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小师妹眼中的大哥哥,是她在迷茫时刻的指引。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天真无邪,总是依赖他的小女孩,竟然对他有着如此深厚的期望。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包袱,心中五味杂陈。当时的他就在心里下了决心,这份期望是他不能辜负的,他必须更加努力,更加坚定,才能回应小师妹的信任和期待。
随后小师妹又递给他一个荷包,告诉他里面有银票,还有散碎银子,不要不舍得花,钱不够用写信给她,她让家里人给他送去。
那时陆泽钏就在心里发誓,他决不能辜负了小师妹还有老师对他的心意,以后他们就是他陆泽钏的亲人,可以用命守护的那种。
陆泽钏也没有辜负众人所望,一路披荆斩棘从府试到乡试,从会试到殿试,最终被夏皇钦点为榜眼,这其中的艰辛陆泽钏觉得所有付出都值得。
只是他没有想到,上天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竟被当朝丞相榜下捉婿,原本他以为可以找借口推了这婚事,谁知第二天宣旨的公公就到了他的住处,还不忘谄媚地恭喜他。
那时的陆泽钏看到赐婚圣旨有的只是愤怒与不甘,可他一个新科进士,无权无势,如何与皇家抗衡,如何与权倾朝野的丞相作对。
他不想在翰林院里熬资质,也不想依靠丞相府,主要是他没有忘了临别前小师妹说过的话,于是他请旨来了清田县,当了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当年软萌的小师妹在他归来的第一时间也奉上了她的礼物,还笑嘻嘻对他说,她是来兑现承诺的,希望师兄不要被吓到才好。
只是小师妹在知道他娶了丞相的小女儿为妻后,就很少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什么都是交给师父楚泽奕告诉他,他知道小师妹在避嫌,后来妻子也到了清田县,他与小师妹见面的次数更少了,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他永远只能是小师妹的师兄,再无其它。
他这些年在清田镇能顺风顺水,除了自身的努力,同楚家的帮助也是分不开的,这会听到小师妹被一个村姑刺伤了,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这些年楚家一直低调做人,小师妹也从不与为恶,他一会到要看看刺伤小师妹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几人在花厅坐了半个时辰手下来报说是从桃源村抓了个行凶的人,问陆泽钏可要亲自升堂。
原本这类事陆泽钏平常都是交给县丞去处理,可一听到是桃源村他就知道是何事,事关小师妹的事他从不假手于人。
桃源村到清田县骑马差不多也要半个多时辰,今日正好有捕快在桃源村附近办案,被楚老夫人派出去的人在村外就遇上了他们,省了来回折腾的时间。
要不然楚长悦在晕过去前怎么会说老天都在帮楚家。
高秀兰被押到县衙的时候,整个人还在想着那长得如谪仙一样的公子抱着楚长悦那个小贱人就那么离开了,都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上方传来啪的一声响。
高秀兰好像才明白她这会在什么地方,看着端坐在上方的男子,高秀兰眼眸一亮,老天爷是听到了她的祷告吧,让她一两之内就遇到了两位长相不俗的男子。
案桌后的男子身穿红色官袍,面如冠玉,比起在桃源村见到的那位丝毫不逊色。
由是高秀兰做了一个自以为引人垂怜的动作,她忘了现在的她顶着一张猪头脸,不管什么动作这会做出来只会让人作呕。
事情的始末陆泽钏已从官差口中,还有楚老夫人派来的人嘴里知晓。为了不落人口实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惊堂木在肃穆的大堂内再次响遍每个角落,衙役们手中的棍子,节奏鲜明地敲击着地板。
“堂下所跪何人,因犯何事速速招来!”的吆喝声,更是如雷贯耳,在大堂内反复回荡。
高家父母被这样的阵势吓得瑟瑟发抖。
陆泽钏看着堂下跪着的女人,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那女人抬头看他时,眼神中赤裸裸的欲望和贪婪,几乎要将他吞噬。这样的眼神,实在太脏,他无法忍受。等事了他得去趟桃源村找小师姐洗洗眼睛。
“大人,你长得真好看,你收了奴家吧,我甘愿给大人为奴为婢,只愿能随时伺候在大人左右”
堂下传来一遍哄堂大笑。
陆泽钏要不是有强大的自制力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陆泽钏没有耐心与对方周旋下去,直接面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