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拎包就走。
不想,那个被我泼了一身菜汤的女经理却带着两个安保,要来搜我的包。
“不好意思啊时秘书,我也只是按贺总监的吩咐例行公事。”
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语气里却透出幸灾乐祸。
还故意选在我经过大办公室时来搜我的包,分明是想当着几十号员工的面给我难堪。
极其类似的场景,在几天前被辞退的于晓晓身上发生过。
不同的是:
她只是在秘书室里被搜的随身物品,而我要在全体员工的面前承受羞辱。
玉红本就替我委屈丢了工作,现在看到我都走了,还要被人踩上一脚,气愤地挡在我身前。
“你胡说八道!四少怎么可能搜四少奶奶.的包?他们夫妻一直很恩爱——”
“恩爱?”名叫项顺敏的女经理冷嗤,眼底的挑衅不言而喻。
要是我和贺渣狗真的恩爱,她哪有机会做饭给贺渣狗吃?
“快点吧,时秘书,别耽误大家的时间。我一会儿还要跟贺总监开会呢。”
她故意咬重开会那两个字,不知道的人听到她那暧昧的口气,还以为他俩是去约.炮呢。
我用眼神示意玉红退到一边。
多说无益,这个项顺敏明显是纪绿茶的人。
几天前于晓晓因我被辞退,纪绿茶这是在为自家表妹报仇呢。
她是容不得其他女人对贺祈年起歪心思,但她更容不得我在贺渣狗身边晃悠。
这次也是我大意了。
贺渣狗跟我商量好怎么揪内鬼之后,肯定立即打电话问了纪言姈的意见。那绿茶可不得抓住机会把我赶走吗?
我一只手将自己的包递到项顺敏面前,“你确定要搜?”
另一只手仿佛要气吐血般按着胸口,实则偷偷摘下项链上的蓝碧玺吊坠。
项顺敏几乎是伸手夺我的包,脸上得意地奸笑着:“谢谢配合。”
她将我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手机零钱包这些也就算了,连装单片卫生巾的小包也不放过。
甚至把卫生巾拿出来,当众拆开。再把开过封的卫生巾重新塞回去。
玉红在一旁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却一脸淡漠。
直到项顺敏把包还给我,施恩般道:“你可以走了。”
我沉着脸,离开时故意撞了她一下。
她正得意,被我这么一撞火气就上来了,“站住。”
“又要干嘛?”我驻足反问。
“你刚刚故意撞我,把我肩膀都撞疼了,难道不该道歉吗?”她吃定我无依无靠,誓要将我羞辱到底。
我一脸无辜,“明明是你撞我的,你怎么倒打一耙?”
“哎呀!”玉红突然叫了起来,“四少奶奶,您的宝石吊坠呢?”
她看到我刚才的小动作,当即明白我的意图,现在逮到机会,还不赶紧反击?
我伸手一摸,大惊失色!
“我的帕拉伊巴蓝碧玺不见了,巴西产的霓虹蓝,特别稀有。刚刚出秘书室的时候还在的。”
我当即吩咐玉红,“报警!那可是厉老太太送的帕拉伊巴,一颗价值好几百万,绝对不能丢。”
玉红刚掏出手机,项顺敏就伸手过去阻止,并冲我骂道:
“时泱,你什么意思?刚刚我例行公事搜了你的包,现在你就要冤枉我偷了你的吊坠是吗?”
我无语道:“我丢了贵重东西当然要报警。又没说是你偷的,你心虚什么?”
继续吩咐玉红,“报警!”
玉红点头,“好几百万呢,得判个十来年吧?必须找回来。”
项顺敏生怕我使诈,更加大力地阻止玉红,还叫两个安保过来帮忙。
“你别欺人太甚了!”我上前很有技巧地推了那女人一把。
吧嗒——
一块绿到发蓝的碧玺吊坠,从她挽起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碧玺的一个角正好重重地砸到地上,那个角当场碎裂开。
“啊!”
我心痛地大叫出声,扑到地上捡起残缺的宝石和碎渣,颤抖地递到项顺敏面前。
“这些碎渣没办法再做成成品,这颗帕拉伊巴也得重新打磨,损失至少二三十万。”
说完损失,我直接给她定罪:
“你偷我的宝石就算了,为什么被我发现后你还要砸毁它?你不知道帕拉伊巴很容易碎吗?”
“我…我怎么知道?我没有偷,你冤枉我!”项顺敏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
帕拉伊巴这时还是一款不太为大众所知的宝石,也就富豪圈层的人能玩得起。
项顺敏恐怕还是头回听到这个名称,又听我说得这么值钱,能不慌吗?
“明明就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你还狡辩!”
我凌厉的视线看向那两个安保,“你们去把监控调出来。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两个安保吓得不行。
生怕会被项顺敏拉去一起背锅,急忙去调监控。
玉红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她很快拿到监控视频,证明这颗帕拉伊巴就是从项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