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齐宣同沈荒安然无恙的回了玉溪山,临行前,沈胤川派了个小童子前来送了一样东西。
沈荒打开,是一只璎珞项圈。
金灿灿的项圈,下面坠着一只金葫芦,葫芦上下各镶着两颗宝石,周围延出一圈掐丝的翠色花纹。
葫芦两边是两只金龙,金龙口中衔出一串珍珠并珠子与金葫芦连在一起。
沈荒看完又合上了,递给齐宣让他收着。齐宣没再多说多问,好生把东西收了起来。
玉溪山又成了齐宣刚来时的景象,秋日寂寥,不过好在今日太阳大。
齐宣在院子里晒被子,打扫落叶,修剪花枝,沈荒捧着清茶晒太阳,或是跟在他后面看。
“之前,我不记得,每次我去长生殿问安,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东西送来,玩意儿首饰衣裳吃食什么都有。”
沈荒捧着茶给他喝,齐宣一边听她说,一边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茶。
“在之前,我小点到我大点,舅舅送东西总是送我两份,当时我不知道,今日才想起来古怪。”
齐宣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可沈荒手脚快些,掏出一块糕直接塞进了齐宣嘴里,他险些没被噎死。
“你是不是觉得我傻。”齐宣艰难的把糕咽下去,使劲摇摇头。
“给我口水喝……呛死了……”齐宣咽的时候,自己呛了一口,弯下腰一个劲咳嗽,吃进去的糕咳出来好多。
沈荒又到了一杯茶回来,齐宣一口茶顺下去又咳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了。
“你是不是要害我。”齐宣说完,夫妻俩面面相觑,都笑了。
今日齐宣收拾的久了,两人过了晌午才吃上饭。
两人搬来矮桌,在后院铺了毯子蒲团,反正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吃这个。”齐宣新蒸了花卷,咸口的,又白又软。里面加了一点腌的小菜,热腾腾的,吃着可痛快。
沈荒已经喝了一碗粥,把他递过来的花卷掰了一半,又还给了他。
齐宣顺手接过来,吃了起来。
他们这次出门,从南往北,一路上搜罗了不少好吃的,蔬菜瓜果,腌菜干菜,鸡鸭鱼肉虾,点心糕饼等等。
遇上好吃的,沈荒喜欢的,就多买了好多全都放在乾坤袋里,反正坏不了,如今拿回来,还不知如何归置呢。
“过几日把地窖开了,打扫一下,施个法术,把我们带回来的全放进去好了。”沈荒又掰了一半花卷,另一半给齐宣。
“咱家还有地窖呢?”齐宣几口就吃掉完了花卷,喝了口汤往下送。
“有,就在放杂物的那间,有个小机关,按一下,地窖就出来了,我看了,里面干净的很,也没什么味道,灰尘肯定会有,洒扫一下也能现用。”
“成,过一会,我就去弄。”
“不急,歇了晌再去。”
今天的粥也是咸粥,加上敦实的花卷,还有清炒的小青菜,简简单单,吃完舒服的不行。
齐宣吃饱了丢开饭碗,往后一躺。他们坐的这块,有铺设的木板,打扫的也干净,直接躺也没什么。
沈荒看他躺着,自己也起身换了个方向躺,把头枕在他胸膛上。
“沉吗?”沈荒扭头问他。
齐宣存了心逗一逗她:“沉,压的我都要喘不上气来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气息四平八稳的。
沈荒捶了他一下,从他怀里掏出来帕子,盖自己脸上。
“睡着了?”齐宣没了沈荒的动静,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睡了。”沈荒打着哈欠回他。
“荒荒。”齐宣叫她。
“嗯。”沈荒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心里苦恼的很,你做君子清风明月的很好,若是因为做君子,缚住了手脚,委屈了自己,我就觉得不好。”
沈荒听了一会儿,迟钝的发觉他还在意着前几天晚上两人说的那些话。
一些闲话,怎么有人就能记得那么久那么清楚。
沈荒侧身躺着,这样能看见齐宣的脸。
“你把心放下吧,我心黑着呢,算不得君子。”
“我心黑,我知道你也算不得好人,我们做一对黑心肝的夫妇,好过歹过缠一辈子去吧。”
“你顾着我,看着我,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也委屈不到哪里去。”
沈荒轻声细语带着笑,齐宣却觉得风有些大。他眼窝子浅,遇上沈荒总是有些多愁善感,有些话听着就要眼酸。
“哪里有说自己黑心肝的,荒荒好的很,心软心善,人好的不得了,长的也好……”
沈荒“扑哧”一笑,捶他心口:“呸,我长的好还不是便宜了你,我同你讲正经的,你同我扯这个,好羞……”
她说着,还伸手去刮齐宣的脸。
齐宣拉住她的手:“我说的也是正经话。”沈荒反手去扯他的脸。
“哎呦……是我不正经了,娘子且松松手吧,疼得很。”她扯的也不疼,齐宣喊着逗她的。
沈荒坐起来,半个身子压着他,往他脸前凑:“我看看,夫君的脸皮破了没。”
她往自己扯的那块上吹了吹:“没破相,好好的呢。”
齐宣愣了一下,眼见她鲜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