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宫上檀,见过少君。”
沈荒正自己下棋时,上檀就自己来了。
“坐。”沈荒落下一子:“师出同门,不必生分。”
沈荒现在是少君,颜良依旧把林椿生指给她做了老师。
上檀虽是紫微星,却也拜林椿生为师,他们自然算是师出同门。
“是。”上檀在她对面坐下,接过她递来的黑子。
“老师可好?”沈荒游刃有余的应对上檀落子。
“老师一切都好,今日和师公去了南疆会友,特遣我来看望少君。”
“哦。”沈荒拿着棋子敲敲棋盘:“棋艺不错。”
“谬赞。”上檀谦虚应下。
“沈荒,我来看你了!”青卫抱着一捧红艳艳的梅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上檀静坐在一边,最先看到了不是梅花,而是一个比梅花更夺人眼球的笑。
“你这里有人啊?”青卫把花放下,才看见上檀。
“我殿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上檀识趣的辞别。
“下次再来。”沈荒象征的客套一下。
“这小白脸谁啊?”青卫马上占了上檀刚刚坐过的位置。
“……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青卫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沈荒没听清。
青卫吓得一激灵:“没说什么,我还是问他是谁来着。”
“紫微星上檀。”沈荒拿来一个花瓶把花插上:“算你半个上司。”
紫微星统领星宿,青卫是日耀,确实算是他上司,可惜他现在可管不到青卫。青卫司管太阳升落,这却是逃不了的。
青卫撇撇嘴:“他现在又不是。”
“抬头不见低头见,尊重些。”
“哦。”
沈荒修剪插好梅花:“你从哪里弄来的?”
“你说这个啊,月老殿那些一直不开的红梅这些日子突然就开了,我弄来了一大把,就给君上和你,还有海潮阿姊都送了一些。”
“挺好看的。”沈荒分了两个花瓶装,一个放卧房,另一个放在外间的花几上摆着。
“你怎么又要走,又去江南,江南那一带那么好玩吗?”
“随大流下江南去看荷花而已,说到底我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俗人罢了。”
“你这叫雅俗共赏,挺好的。”
瑜衡进来,打断了二人闲话。
“见过少君,见过星君,我家君上给了我令牌,差我前来请两位过去。”
“这就来。”
“最近还好?”瑜衡给沈荒的印象挺深的,有野心在她看来并不是坏事。
“托我们君上的福,很好。”
舒玄瑛忙,瑜衡也不闲着,她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手握大权,更可贵的是能把握自己的命,不被人欺压。
瑜衡本来就不甘心被人压着,如今铤而走险借着这个机会,也算是扶摇直上,打了个翻身仗。
“君上就在里面,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事要忙。”瑜衡行了个礼,从一边退下。
“哟,来的挺快的。”舒玄瑛捏着一把香,还没点呢。
“你不肖的妹子来看你了,上次聊天我把你的旧臣杀了七成,这次都没了,正好都去陪你。”舒玄瑛说着还顺手就点上了香,随意的就插上了。
沈荒:“……”⊙ω⊙
青卫:“……”(?◇?)
“你管去吧,我也管不了,啧……”
舒玄瑛觉得不对:“你也不管了,本来都不是人,还在地府死的,那不得死的透透的。”
这话不假,灰飞烟灭,死的不能在死了。
“那个……打牌吗?”
沈荒平静的声线此时有点不可思议:“你找我们来就为了这点事。”
“人不够。”三个人可凑不出一圈来。
“这个好办。”
舒玄瑛摇来了海潮,海潮连着坐庄三把,把把大满贯。
“你这把扇子怎么那么骚包,谁送的?”舒玄瑛指的是海潮最近老是拿的孔雀翎的扇子。
“参宿送的。”海潮拿起来扇了一下。
“这毛那么鲜亮,她莫不是又去拔了那只孔雀的毛。”
沈荒捏着毛的手一顿:“我也有一把,也是参宿送的。”
舒玄瑛乐了:“巧了不是,我也有,她也送我了。”
“你别说,她还真有可能是拔的人家的毛,前些日子不是有只孔雀追着她不放吗,结果那只孔雀两条腿非的劈成四条。”
“也不知道参宿发现了没有,反正好些日子没见到那只孔雀了。”
“你还别说,这毛跟它的还挺像的。”舒玄瑛不住的幸灾乐祸。
“走了。”又打了一圈牌,沈荒才下了桌子。
“哎,别走啊。”
沈荒转身就走,舒玄瑛叫都叫不住。
“算了,让她去吧,我们去找君上打两圈啊。”海潮看出来沈荒有些异样。
沈荒回了青玉宫,找到冷潭一头扎了进去。
她在冷水里甩开外衣,散开头发,一直往下沉。
“呼……”泡了大半天,沈荒感觉自己好受点了,神志也清晰了,艰难的爬上了岸,仰面躺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