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满意了吧?”沈荒喝的有点多,正蜷靠在他身上打盹。
“好多天了。”沈荒答非所问:“我总算吃上一口热饭了。”
在冥府那几天确实是没饭吃,就算是有她也没空吃。
“我突然想起来我前段时间生病的那会。”沈荒眯着眼睛,笑了笑。
齐宣捏捏她的耳垂:“生病有什么可高兴的。”
“想到生病,我记得我刚有记忆那会儿,还在万疆宫养伤,君上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给我喂药,一时没注意,给我烫出来一嘴的水泡,君上当时慌死了。”
沈荒又笑了:“然后我的病迟迟不见好,君上又慌又急,自己嘴唇上也跟着起了一溜的水泡。”
齐宣觉得好笑又心酸:“后来呢?”
“后来我就好了,但是再后来我要是生病受伤君上还是很担心,为了不让君上担心,我在玉溪山或者自己宫里躲着,不让他知道。”
齐宣心里有点疼:“要是你有个什么不好还瞒着我,我要是知道了,那我心里得疼死。”
“我现在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什么你不知道。”沈荒看着有点心虚:“我把这事告诉你了,你可不许告诉君上,不然我以后什么都不跟你说了。”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沈荒心情很好,靠在他身上,扒着他的肩,一个劲的蹭,
齐宣让她蹭的有点痒痒:“好了,不要再闹了,你喝了那么多酒,快歇一觉吧。”
“哦。”沈荒闹够了,从他身上离开,抱着被子翻身就睡。
齐宣凑过去一看,沈荒还真就躺下就睡。
夜已经很晚了,齐宣下床剪灭了烛火,放下床帐回去睡觉。
睡到后半夜,沈荒酒喝多了口干,起来喝水,下床的时候脚一滑,整个都压在了齐宣身上,他没有防备,差点被压断气。
这朵花开的正好,我们且转向屋外,看看另一朵开的如何。
只见那线香点燃之后,青烟袅袅直上,状若莲花,煞是好看。
“你来晚了,人家夫妻俩早走了。”颜良看着在供案前仰望画像的人,好声没好气。
“我本就是为了殿下来的,见不见他们都无所谓。”沈胤川放下合十的双手,来到后殿的方案边与颜良对坐。
“你这个死脾气,还真是一点不变。”颜良笑着骂他,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颜良话头一转,沉下脸色:“关于阿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沈胤川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
“别喝了,我都没给你倒茶。”沈胤川手一顿,把端起来的茶盏又放下。
“你这个样子从头到脚都是不对劲,阿元是谢昭拼着一条性命生下来的,照你的性子,就算是谢昭不在,你也肯定会对千百倍的对阿元好,而不是一味的躲在长生殿里,对她不闻不问。”
颜良越说越气:“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编排你的吗!”
“说你厌恶于阿元,说你嫌她克母!”
颜良自己的茶盏里是有茶水的,他放的有些重,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不少。
沈胤川自己给自己倒上茶水,看着他气愤的样子,一言不发。
颜良气不打一处来,但也卸了力,靠着凭几顺气:“你就等着吧,你看谢昭回来看你这么对阿元她跟不跟你翻脸。”
说到谢昭,沈胤川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波动。
颜良套不出来他的话,只好作罢:“你看也看过了,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沈胤川不走,在他眼前晃悠,他这一口气就顺不上来。
“她好歹也是你和谢昭的女儿啊。”沈胤川行礼的身形一顿,但还是看不出任何波澜。
“君上喝口热水,莫要气了。”林椿生从屏风后走出来,倒掉已经冷了的茶水给他倒上热茶。
颜良也不嫌热茶烫嘴,接过来就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君上克别气坏了,上神说不定是有什么苦衷呢?”林椿生看他还是气的厉害,换了个方向劝他。
颜良冷笑:“苦衷,我看他是脑子坏了,天天拉这个脸,躲在长生殿当缩头乌龟!”
他发了通脾气之后也卸了力气:“我不能这么说,谢昭走了之后最难受的就是他了,早知如此,我当年就应该在慎重一些,不该轻易应下他向谢昭的求婚。”
“君上这是哪里的话,若是当初君上没有应下,小殿下又该从哪里来呢。”
颜良一想也笑了:“这倒也是。”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小殿下了。还有她成亲的消息,真是猝不及防的。”
林椿生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快,沈小小一个脆生生的叫他“老师”的日子好像就在昨日。
颜良听他说到这个脸上的笑都多了:“阿元比她母亲有数,长虹那个人也很不错,他们俩有缘分,更主要是阿元她自己喜欢。”
“长虹那个人我也瞧见过,确实不错,为人很是正直,老练又不失洒脱意气。”
颜良新奇的看了他一眼:“他是做了什么,才能得你夸赞?”
“他也没做什么,君上两耳不闻窗外事,就是他这个人,天生剑骨在九重天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