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孔嬷嬷交代了番,这才入了寝房。
见到府医,她赶紧询问:“母妃病况如何了?”
不容医师答话,叶知澜就强行坐了起来:“没什么大碍,这孔老婆子整日里一惊一乍的,也不过是心火过重了些,又劳云儿你跟着着急。”
斥退了府医,她将傅归云安置到身边坐下。
“你来的倒是时候,母妃正好有事与你相询。”
料定孔嬷嬷已经告知了儿媳事情原委,叶知澜便直言道:“你说咱们漓阳王府向来不与人结仇,如今连陛下都下旨令咱们一家老小南归,谁会在这个时候与我陆家过不去呢?”
“凡事总有个因果,母妃不必太过忧心。”
傅归云安慰道:“儿媳晚些时候与夫君商议商议,托人查一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只有如此了。”
叶知澜颔首道:“要不是礼部的陈尚书念着你们父王为朝廷鞠躬尽瘁,冒死相告,恐怕陛下改了心意咱们一家老小都还不知情。”
“陛下并非言而无信之人,他对母妃和陆家的器重大家皆是看在眼里的。”
那日惠帝降阶迎婆母,傅归云就看得真切。
即便他心里再忌惮陆家,明面上还得装出宽厚无比的样子。
他自己颁的旨,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想了想,傅归云忙不迭问道:“陈尚书可有告知母妃是何人向陛下上奏的?”
“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吏,倒也左右不了局势。”
叶知澜挑眉:“就是人言可畏呀,不可小觑。”
随后便道了几个人名出来。
礼部的官员,傅归云再熟悉不过了,她顿时听出了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