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傅正则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丢下一句,“你先处理眼下的事情,咱们得事情回头再说;”
说吧,傅正则深深地看了一眼汗流浃背脸色煞白的程军一眼,转身出门去;
顿时,程军哪里还敢怠慢宋枝的事情,心慌如麻的亲自去调档双手奉上,“宋同志,宋从理同志的案件,所有流程单文件都在这里;”
“你放心,我们所里的每一桩案件,都是有真凭实据的;”
“你先看,要是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问我;”
可即便嘴上这么说,程军的心里仍旧狂跳不休;
宋从理的案件不是他经手的案件,可所里每一桩案件,都不是无中生有;
眼瞅着他升迁在即,千万不能在这个关卡出任何问题;
尤其,原本傅正则亲自前来,说是工作需要,可他傅正则是帝都市长跟前的红人,他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评价,对此刻程军来说,都是致命的存在;
他如何能不紧张?
这边宋枝拿到文件,迫不及待打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原本紧绷脸颊越发的黑了下去,随着她啪的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办公室剑拔弩张的氛围直逼峰值:“宋从理同志的罪名是通敌?”
“这些就是你所谓的真凭实据?”
“不过是几张外文报纸和信件,就能判定宋从理通敌?”
“什么时候安罪名这么轻而易举了?”
特别是,宋枝一想到宋从理在青石村被磋磨的不成人样,霎那间多如牛毛的锋利疯狂涌进身体里,直抵四肢百骸的疼痛叫她喘不过气来;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手撕了眼前的程军;
只是她这一爆发,震得程军本就慌张内心顿时恐惧一层层袭来,脑子里的警铃在疯狂尖叫,强压之下硬是壮着胆子解释,“宋同志,东西可是在宋家翻出来的;”
“而且宋从理对此供认不讳;”
“何况,宋从理同志的女儿和女婿,自从结婚三年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可宋同志,你也要理解理解我的难处;”
“要是宋从理同志没有做过,他为什么要认下罪名?”
“他女儿女婿的消失又如何解释?”
此话一出,宋枝身侧秦烈,脑海中陡然想起之前在营救楚大鹰时遇到的和宋枝眉眼有些相似的胡国华同志;
以及当时胡国华试探他步步紧逼的态度,
难道说,胡国华同志和宋枝之间,有关系?
只是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被秦烈驳回了;
要是真有关系,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联系;
何况,要是胡国华和宋枝是他想的那种关系,宋从理那么理智的一个人,不会认下罪名;
只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对宋从理不利;
他们想翻案,只怕困难了;
*
苏城派出所不远处的电话亭,傅正则听着电话那头的怒吼声,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才深吸一口气理智的开口,“爸,您冷静些;”
“您也知道,我这个位置不好干预什么;”
电话那头的楚老爷子一听傅正则的话,瞬间冷哼一声,“那是了,你位高权重,是我楚家高攀不起;”
“从此往后,我楚家没你这个女婿;”
听到这话的傅正则:他是这个意思?这老头怎么不听劝?
就在他还想解释一句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楚老爷子啪的挂了电话;
丝毫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一时间,傅正则无奈的扬了扬眉,得,又得罪了;
*
帝都楚家;
楚老爷子啪的扔下电话,漆黑的眸子里因为电话内容的刺激,陡然猩红一片,澎湃不止的怒意大有淹没的趋势;
一时间,客厅里安静的可怕;
就是躲在门外的韩解放,也察觉到丝丝寒气入体,冻得他汗毛直立;
下一秒,就听到楚老爷子怒气横生的咆哮声传来,“备车,立刻去苏城;”
“反了,我看谁敢欺负我罩着的孩子;”
闻言,寒意层层包裹之下的韩解放如获大赦一般,马不停蹄的直奔楚家停车场狂奔;
生怕晚一秒钟,就会被阎王索命一般;
*
青石村;
王铁锤扛着一麻袋搜罗来的草药,大摇大摆的往宋枝描绘的茅草屋走去;
只是在他刚踏进村子的那一刻,村长张彪就得知了消息;
眼看着卧病在床惨叫声不断地的儿子日渐瘦弱,张彪自己更是浑身提不上半点力气;
一时间,怒火夹杂着冰渣歘欻欻的罩着他全身落下,压的张彪瞬间失去了理智,攀着身侧的桌子就要站起来;
下一秒,就听清脆的巴掌声快如闪电般响起,谩骂声紧随而至:“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早说过不要对他们动手,你听我的劝了吗?”
“但凡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一分,我的虎子也不止被折磨成这样!”
“今天我把话扔这,你要是还敢不死心的对他们动手,我就死给你看;”
打人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