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静姝?”
不远处,疾驰而来的黑色桑塔纳里,韩解放率先看出了不远处的两人;
不过,周家事情,老爷子只怕不乐意出手相助;
否则老爷子就不可能让他出手对付周家人;
想到这里,韩解放屏蔽心头蹦出来的动摇,一脚油门下去,直奔秦家冲去;
可他一脚还没踩到底,只听耳边啧了一声;
紧跟着,是楚老看热闹的心情,“真可怜;”
“停车,你送她们;”
韩解放:老爷子这是闹哪出?
怎么突然转性了?
另一边,晕倒唐静姝站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白景堂倒是想接,可年迈的身躯,到底扛不住岁月捶打,眼看着唐静姝的身子就要摔在地上;
白景堂连忙闪身过去,想给唐静姝当次肉垫;
岂料一道刹车声刺啦的划过,紧跟着他身上一轻松,“白先生,您不要紧吧?”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韩解放;
闻言,白景堂撑着腰摆了摆手,“同志,谢谢你帮忙;”
说着,白景堂抬头瞥见路边黑色的桑塔纳,红着脸乞求道:“同志,我这徒弟身子不好,能不能麻烦你,带我们去医院?”
“你放心,报酬我给;”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后车门被打开,楚老拄着拐杖,拽着一米八的气场,一步一步走下车站定,随后看向韩解放,“两个小时后,来秦家,接我;”
扔下这话,楚老爷子高傲的抬起下巴,器宇轩昂的朝着秦家大步走去;
只是‘秦家’两个字,听的白景堂顿时心里一堵;
他们刚刚,可是被秦家赶出来;
这老头确实自信满满说去秦家;
前后的反差,刺的白景堂心头生疼生疼;
可眼看着唐静姝苍白的脸色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白景堂硬是咬下心头的不甘,目光恳切的看向韩解放,“同志,可以吗?”
“或者,有什么要求,你说;”
听到素来性格孤僻的白景堂,仅因为徒弟唐静姝的事,不惜放下身段恳求自己,韩解放实在是于心不忍;
当下打横抱起唐静姝,这才看向白景堂道:“上车,我送你们去;”
*
云省军区师长办公室;
廖如海刚和上头报告军火已经截获,电话铃声紧跟着叮铃铃的响起;
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廖如海,又疑惑的折回身拿起电话,“我是廖如海,请讲?”
电话那头,正是帝都国安局局长孔祥亮,“廖如海同志,我是国安局孔祥亮;”
“一个小时后,有一份机密文件抵达林城军区;”
“需要林城军区特派一名女性军人的护送到秘密地点;”
“而且,因为文件的重要性,必须要各方面都强悍的女同志;”
“这次任务必须完成;”
一听到这话,廖如海脑袋顿时两个大;
林城军区的人员是很多;
可要说全方面都强悍的女同志,只怕……
想到这里,廖如海的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个人名,顿时啪行了个军礼,声音响亮的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撂下电话后,廖如海不敢耽搁,很快给周长贵去了电话,“安排宋枝,一个小时后,出任务;”
“记住,我需要任务万无一失;”
电话那头周长贵气的想打人;
人宋枝可是刚执行任务回来;
生产队的驴都知道给它喘口气,何况宋枝?
这不是,逮着一只羊使劲薅么?
可电话那头的人是廖如海,他的顶头上级,他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
军属大院;
秦家;
一直待在厨房的朱翠芬,一看唐静姝和白景堂两人走了,悬着的心这才放回去一半;
只盼她唐静姝说到做到,往后都不要碰瓷才好;
想要她朱翠芬辛苦养大的儿子;
她做梦;
尤其,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的儿子儿媳,以及上一次遭遇歹徒,都是因为唐静姝家的关系;
顿时她对唐静姝家,恨得咬牙切齿;
坏女人,一家都是坏东西;
再敢上门来,看她打不死她们;
一想到孩子们受伤,朱翠芬的眼泪叭叭叭往地上掉,看的宋枝有些举手无措,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抬起袖子擦掉朱翠芬的眼泪,“妈,没事了,别哭;”
“秦烈没事,我和孩子也没事;”
“小月脸上的伤口,你别也担心,我一定会想法子去除的;”
“别哭,要是秦烈看到,又该难过了;”
对于朱翠芬,宋枝自然是感激的;
六十年代,人人都勒紧裤腰带的年代,谁家有多余的粮食养活一口人?
秦家养了秦烈,朱翠芬和秦老爹,还不知道挨饿受冻了多少次;
想到这里,宋枝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来,塞到朱翠芬的口袋里;
朱翠芬多敏感的人,一把抓住钱,就往宋枝的手里送:“妈不要,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