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振远同样悲愤的,还有林城招待所的唐静姝;
白景堂看着的哭成泪人唐静姝,一双拳头忍不住握紧,宋枝前阵子临走之前的交代,仍是历历在目;
顿时,白景堂长叹一口气,眸子也跟着紧了几分,“静姝,宋枝的为人你是知道的;”
“不管你心里有多么渴望和秦烈相认;”
“只要秦烈没点头,宋枝就不可能站在你的立场上;”
“何况,你我刚到林城遭遇的刺杀,要不是人宋枝的关系,此刻,还不知道咱们师徒二人能不能活着;”
“而且,真要说起来,秦烈才最最大的受害者;”
“你不能要求人秦烈放下过去的一切,原谅你的同时,还能回到周家;”
“人心都是肉长得,秦烈,也有生气的资格;”
“眼下即便你再勉强,又能如何?”
说着,白景堂满是疲惫的脸上,倦容再次爬了上来,“你听话,跟我回帝都吧;”
“北川也大了,你这个当妈的,也该上上心了;”
白景堂真正想说的是,秦烈虽然没有和唐静姝相认;
可人秦烈一家过的不错;
而且秦烈很抗拒唐静姝的出现;
与其闹的不愉快,不如保持眼下的关系;
何况周北川也老大不小了,周家虽然出了一个周北城,可也不能耽误周北川的人生大事;
除此之外,他还有点的小心思,希望借着的周北川的事,转移下唐静姝的注意力;
然而,听完白景堂一席话,唐静姝瞬间眼泪更加的汹涌了,抬手捂住心口窝的方向,悲愤的哭着,“师父,我亏欠秦烈太多了,我想补偿他;”
“我知道您说的都对;”
“可师父,秦烈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之前要是不知道实情,我尚且能自己欺骗自己;”
“只是眼下,您让我如何割舍下秦烈不管不顾?”
“我唐静姝的孩子,本应该享尽宠爱,在呵护中长大;”
“我……”
顿时,唐静姝的脑海中,闪过秦烈和朱翠芬融洽的相处;
一颗心瞬间嫉妒到扭曲:“我的孩子,我凭什么不能相认?”
“亲母子,哪里来的隔夜仇?”
“师父,算我求你,再让我试一次成不成?”
“只要一次就好;”
此刻的唐静姝是卑微的,为了得到秦烈的原谅,不惜放下一切伪装;
此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妈妈,一个渴望秦烈能认下自己的妈妈;
而且,秦烈这孩子凭借自身的实力,就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要是有了周家的后盾,那前途,不可限量;
至于宋枝,她虽然是秦烈的妻子,也不能左右秦烈的想法;
她就不信,不信秦烈内心没有一点渴望过!!
看着眼前冥顽不灵的唐静姝,眼角的皱纹陡然间多了许多;
宋枝的为人,他虽然接触不多,大抵也是摸了个七七八八;
路见不平,倒是可以拔刀相助;
不过,要是有不长眼的人敢膈应她的人,只怕,她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一边是他的亲徒弟,一边是秦家人;
白景堂到底还是有些偏心的站在唐静姝的这边;
下一秒,白景堂缓缓站起身来,无奈的开口,“静姝,你有你的人生,孩子有孩子的人生;”
“岂是不该为了自己的执念,强迫孩子去做什么;”
“不过,既然你开口了,为师就让你再试一次;”
“只是,朱翠芬同志,是秦烈的养母,不管如何,她都算是你的恩人;”
“往后要是见着她了,你要以礼相待;”
他自己的徒弟什么秉性,他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在秦烈这件事上,唐静姝太钻牛角尖了,多少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但,唐静姝是他白景堂的徒弟;
当徒弟的做错了事,他这个当师父自然有责任;
接着,白景堂深深地看了一眼唐静姝:“你先好好休息,调整下自己;”
“等明天,我亲自陪你去秦家;”
唐静姝一听白景堂松口了,急忙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珠:“师父,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从招待所出来;
白景堂先是去找了郑三炮,借了两个人保护唐静姝的安全;
随后转身去了军属大院秦家;
不管如何,他的徒弟闯了祸,他都理应上门赔礼道歉;
*
秦家堂屋;
朱翠芬看着对面格外斯文的白景堂,瞬间有些拘谨起来,“同志,我儿子儿媳不在家;”
“你要是找他们,可以晚几天再来;”
闻言,白景堂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朱翠芬同志,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找你;”
‘找你’两个字一出,朱翠芬瞬间有些紧张起来;
眼前文绉绉的老头找她干啥?
她可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就在朱翠芬心底刚有了疑惑时,白景堂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怪我,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