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云山严肃的声音,赵自强一脚油门把车停了下来;
下一秒,陈云山哐当一声推开的车门,像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
推着洒水车的老方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斜后方的异样;
在听到的那串细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恐惧瞬间爬上心头,浑身每一个毛孔也因为害怕的缘故,瞬间炸开;
眼看着胜利在望,白花花的银子在和他招手;
顿时老方推着板车的手愈发的握紧,脚下也猛的加快速度;
可就在他抬脚的瞬间,陈云山一个健步冲过来,一把钳住老方手腕,顿时板车也跟着歪曲起来;
眼看着泔水桶就要摔下去,桶内的萧无道就要献出原型;
紧跟其后的赵自强一把扶住藏着萧无道的泔水桶,沉声开口:“陈厅,怎么了?”
陈云山可是省里来的领导,他找老方干什么?
还是说,老方哪里不对劲?
说着,赵自强锐利的眼神扫向有些慌张的老方;
像是想从老方身上看出什么来;
此刻被赵自强扶住的泔水桶里,萧无道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个;
赵自强可是亲自审过他;
早在赵自强开口那一瞬,他就听出来了;
尤其,赵自强此刻就站在他的桶边上,只要他抬手掀开桶盖,立刻就能发现他来;
瞬间,萧无道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被陈云山握住老方同样心里慌的不行,尤其陈云山审视的眼神,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可人都冲到跟前了,他必须面对;
顿时,老方颤颤巍巍的扯出一抹笑意来,看向身侧一身正气的陈云山,“领导,您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陈云山微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努力和脑海中的人对比起来;
不是他?
可他刚刚明明有看到老方耳垂后有一颗那人特有的红痣;
难道说,是巧合?
尤其要是那人,他不可能不认识自己;
刹那间,陈云山这才松开手腕,身子也跟着后退一步:“抱歉,同志,是我认错了人;”
老方一听陈云山的话,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松懈半分,“无妨无妨;”
说着,老方转头看向赵自强,“赵所,麻烦你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老方推起板车,一步一步的向着门外走去;
只是,要是细看,仍旧能看出老方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只不过,由于先前的误会,陈云山和赵自强根本没有留心;
*
半小时后,林城郊区;
老方刚停下车子,一道快如鬼魅身影就出现在老方的身后,尤其老方的脖颈之间,还架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我要的人呢?”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老方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连忙举起双手,“在,在桶里;”
“同志,小心刀子;”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泔水桶的桶盖被撞飞;
紧跟着呼啦一声,一个浑身散发着异味的萧无道从泔水桶里站了出来,冷声开口:“行了,拿开你的刀子;”
他萧无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可不是什么人都杀;
何况,越狱的一路多惊险,他可是亲身体会;
此刻拿刀的正是陶闫承派来的得力干将王莽;
一见萧无道狼狈不堪的模样,王莽戏谑的脸上顿时咧开一抹嘲讽,“萧家主,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说话间,王莽猛抽出刀子,一抹鲜血瞬间从老方的脖颈喷射而出;
看的萧无道心里隐隐憋不住怒火;
尤其陶闫承的人敢不把他萧无道的话放在眼里,就是变相的没把他放在眼里;
岂料还没等萧无道发火,王莽讥讽的再次开口,“萧家主,你怕是忘记了,我的主子是陶闫承;”
“我也只听陶闫承的话;”
“你该知道,要不是我主子的命令,此刻死在我刀下的人,理应有你;”
“当然了,你也可以不跟我走;”
“毕竟,万一我管不住手中的刀,说不定就把你噶了;”
陶闫承被萧无道按在地上碾压的这些年,王莽没有一天不想剁了萧无道解气;
这次要不是他主子的命令,他可绝对不会放过杀了这个狗东西的大好时机;
闻言,萧无道敛了敛怒火中烧的眸子,冷哼一声,“王莽,别以为我不知道,陶闫承能出手,不过是碍于修老的施压;”
“你要是有胆子动我分毫,就准备好陶家全员陪葬的准备;”
他萧无道即便再落魄,再不堪;
也不是他手下败将的一条狗可以威胁的;
只要他萧无道有足够的价值,就足以支撑修老不会放弃他;
他陶闫承即便再能耐,不也得乖乖听修老使唤?
王莽人如其名,性格莽撞又暴躁;
一听萧无道的话,手中的长刀嗖的冲着萧无道的方向飞了过去:“大胆,敢在我莽爷面前放肆;”
“今天我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
可萧无道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全程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