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周身的戾气四溢,一双阴冷至极的眸子,恨不得将萧鼎撕成碎片;
大掌更是猛地拍向身侧茶几,“好你个萧鼎,真当我治不了你?”
“你可别忘了,萧家已经彻底败落了;”
“就是他萧无道,也已经深陷牢狱;”
说着,陶闫承阴冷的眸子嗖的扫向门外,厉喝道:“来人,把这俩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下,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客厅里管家连忙接起电话;
下一秒,就见管家骤然变脸,慌张的看向陶闫承,“家主,修老的电话;”
这一刻,陶闫承的脸上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两巴掌;
可他丝毫不敢耽搁,一路小跑走到管家边上,拿起电话恭敬的开口,“修老,您找我?”
“好好,我知道了;”
“您放心,我来处理;”
几句话后,陶闫承恭敬的挂了电话;
冰冷到极致的眼神猛地看向不远处跪着的萧鼎,“好你个萧鼎,敢算计我?”
只见萧鼎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先前的卑躬屈膝在听到陶闫承开口说修老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嚣张与冷漠,“陶爷,我说过;”
“这件事,修老不会不管;”
“要是您起初就答应,我们之间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说着,萧鼎微微侧头,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萧诡;
要说算计陶闫承,从他带着萧诡踏进陶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猜到修老会干预此事;
何况家主手头可抓着修老的主要经济命脉;
陶闫承纵使是个能干事的,只是放到跟前,执行力和办事效率可根本没法比;
而且,修老也不是傻子;
要是萧无道是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螺丝钉;
那他今天根本不会打这通电话;
所以就是他萧鼎,也是在拿命下赌注;
赌他陶闫承不堪重用;
赌他修老看不上陶闫承;
好在结果是,他赌赢了;
殊不知萧鼎的话,像是在陶闫承丑陋不堪的伤口上,淋上了一整桶盐水;
疼的他咬牙切齿;
任凭他再怎么怒火中烧,也不敢在这个档口耽误正事;
顿时,就听陶闫承咬牙切齿的开口:“管家,带他们下去安置;”
“叫斩夜来一趟,我有事交代;”
修老什么身份,管家自然是知道的;
尤其家主已经开口,他连忙下去安排;
倒是在萧鼎等人走出客厅的那一刻,哐当一声巨响从客厅里传来,显然是陶闫承在发泄情绪;
对此,萧鼎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抱着萧诡,跟在管家的身侧;
在家主没出来一天,他的任务就是要保证少家主萧诡的安全;
*
林城;
军区训练场;
秦月一把掐住顾嵘峥腰,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快快,嫂子;”
腰上猛的传来窒息的疼痛,刚好之前的伤口还没好全乎;
被秦月这么一掐,疼的顾嵘峥整个人一颤;
可当着秦月的面,他不敢暴露丝毫,急忙把怀里的秦小花塞到秦月的怀里,沉声交代:“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说完,顾嵘峥转身就冲了出去;
趴在墙头上悄咪围观的马小桃一见白鸽藏在指尖的银针,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抓着蹂躏一般,整个人就要冲上去的瞬间;
就见宋枝快如鬼魅的身影,闪到白鸽跟前,一把牵制住白鸽的手腕,随即举起白鸽指尖来不及射出去的银针:“就这点本事?”
“也敢冲到我面前丢人现眼?”
“谁给你的底气?你的盲目?”
就在白鸽手被宋枝举起的那一瞬,阳光下银针瞬间刺痛了周围围观的群众;
尤其先前还口口声声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宋枝的人,羞愧的老脸一红,顿时别开脸去;
眨眼的功夫,顾嵘峥几步冲到宋枝的跟前,冷冷的看着白鸽指尖来不及收起的银针,浓密的眉头一簇,如坠冰窖的声音缓缓扬起,“白鸽,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战友之间,需要卑鄙到不择手段?”
说完,顾嵘峥失望的抬起眸子,转头看向几步远的尹向阳,“公布结果;”
尹向阳跟着顾嵘峥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听顾嵘峥丝毫没有温度的话,就知道这位小祖宗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特招组是专门为国家特殊人员准备的;
可不是什么腌臜的蠢货都能进的;
何况,即便人宋枝半个月时间没来训练,全程可是把这些训练没少一天的人,按在地上哐哐哐的摩擦;
瞬间,就听尹向阳洪亮的声音响起,“淘汰赛全程一共三轮;”
“体能,宋枝胜;”
“战术,宋枝胜;”
“擒拿,宋枝胜;”
“按照约定,参与本次比赛的所有人,除宋枝外,一律淘汰;”
“当然,其他如有不服者,欢迎随时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