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对面的周北城眉梢压了压,漆黑的眸子里,尽是冰冷的讽刺,“诡爷这话,倒叫我听不懂了;”
“我出钱,你办事;”
“且不说事情没有办成,你的任何损失,于我,又有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周北城浑身的威压止不住的暴涨,脸色也跟着黑了几分:“还是说,诡爷是想,坏了道上的规矩?”
“想讹我一笔?”
萧诡多精明的人,听着周北城句句没说威胁,却字字都是威胁的话,胸腔里的怒火控制不住的冒出头顶三丈高,嘴边更是忍不住的冷笑起来:“周北城,和我谈规矩?”
“你配么?”
“我萧诡想如何做事,需要你周北城来指指点点?”
“怎么,真当我好欺负?”
一时间,萧诡阴冷的目光落在周北城的脸上,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恨不得把他伪善的脸皮一点一点割下来;
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也敢在他诡爷跟前放肆?
谁给他的胆子和底气?
霎那间,萧诡看向周北城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眸底深处,一抹阴毒一闪而过;
随即,萧诡抬起手中的枪对准周北城脑门的位置,飞快的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压着火光,嗖的擦着周北城的耳边飞过,砰的一声穿透墙上的话;
很显然,萧诡这枪无疑是在警告周北城认清形势;
他萧诡的地盘,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而他周北城,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偏偏一枪结束,萧诡有些玩味的看向周北城,挑衅道:“啧,手法生疏了;”
“竟然打偏了;”
此刻的周北城,早在的萧诡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心里早就按捺不住恐慌起来;
可偏偏,但凡他在萧诡面前暴露一点胆怯,只怕越是会勾起的萧诡的满足感;
只有一点,他笃定萧诡不敢开枪伤了他;
诡盗团,如今还轮不到他萧诡做主;
纵使他再嚣张,还能翻了天不成?
瞬间,周北城阴鸷的眸光落在萧诡挑衅的脸上,眸底散发出来的冷意,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的锁住的萧诡全身;
他早晚有一天,要亲手杀了萧诡!!!
殊不知周北城越是动怒,萧诡的心里就越发的得意;
只是他萧诡最是讨厌戴着伪善面具的败类,看到周北城这张恶心至极的脸,他恨不得扒了他的脸皮;
就在萧诡要动手的那一刻,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二楼楼梯口传来,“够了,趁我没有发作之前,赶紧滚;”
“否则,别怪我翻脸;”
话音刚落,一道阴冷至极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整个大厅瞬间笼罩子在恐怖的氛围里;
听到这话,萧诡隐隐有些愤怒抬起邪性的眸子看向二楼位置,无数想说的话,在看到那张威严肃穆的老脸时,瞬间咽了回去;
二楼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生理父亲萧无道;
即便是此刻,他的好父亲,还是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他这个亲儿子;
说不恨,那是假的;
可现如今,他萧诡的实力,还不足以和他老子萧无道抗衡;
看着萧无道警告又威严的眼神,萧诡忍不住拳头紧握,眉梢轻挑,狠狠地把心头的恶意往下压了压;
随即重重的看了周北城一眼,不顾身上伤痕累累,转身离开;
看着萧诡不甘的离开,萧无道收起周身的压迫感,这才看向周北城的方向:“周先生,请楼上书房一绪;”
*
翌日;
等宋枝和秦烈风尘仆仆的赶到家,看到就是脸上缠着纱布,浑身僵硬的秦月;
以及动作不灵敏的朱翠芬;
看的宋枝心头一颤,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捧起秦月的脸,心疼的开口,“小月,你的脸怎么了?”
“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后半夜,秦月被王铁锤带去卫生所的包扎后,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回了家;
导致她连消炎的吊瓶都没打,着急忙慌的回家看着俩孩子;
此刻一看到宋枝近在眼前,秦月只觉得心里忍不住委屈巴巴,眼泪也跟着吧嗒吧嗒往地上砸:“嫂子,你终于回来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
两句话说完,秦月直接扑进宋枝的怀里嚎啕大哭;
昨晚黑衣人冲进家门的那一幕瞬间涌上心头;
秦月只觉得她所伪装的坚强,在宋枝跟前瞬间破防;
宋枝不是傻子,尤其秦月脸上包扎的位置,惊得她连忙抬起手来擦掉秦月脸上的泪,“乖,脸上受伤了,你先别哭,回头伤口该发炎了;”
“不怕不怕,嫂子在,嫂子回来了;”
“一切有嫂子;”
旁边的秦烈看着自家妹子呜呜呜的趴在自家媳妇的怀里,一路提着心忍不住有些慌张起来;
尤其朱翠芬的动作,显然看起来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瞬间,秦烈再也控制不住,两步走到朱翠芬跟前,关切的开口,“妈,您可是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