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铁锤手中的长棍要落下的瞬间,只见顾嵘峥眼疾手快的出手;
随即哐当、咔嚓一声,长棍断成三节;
其中飞溅的木料擦着李大牛耳朵划过,紧跟着一股腥甜的味道直往李大牛的鼻孔里钻;
突如其来的变故;
吓得李大牛忍不住心尖猛烈的颤抖起来;
这个疯子;
他是真的不要命;
眼下,李大牛可不敢再刺激王铁锤了,生怕眼前的疯批吓死手;
要他李大牛嘴炮可以;
但要是真想要他的命,那可不行;
瞬间李大牛像只鹌鹑一般苟下头,实则心里怕的要命;
反倒是王铁锤,一见顾嵘峥出手,显然十分不悦的黑沉着脸:“你干什么?”
“我教训个垃圾也不行?”
闻言,顾嵘峥蹙了蹙眉,清冽的眸子扫了一眼缩成一团的三人;
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的王铁锤找到他那一刻说的话;
盯梢秦月?
是看上了秦烈的俩孩子?
还是说,想对剩下的秦家一家四口动手?
无论是哪一个,只要有他顾嵘峥在,就不容他们放肆;
不过,既然王铁锤已经把氛围烘托到这了;
要是不做点什么,也对不起王铁锤大费周章的付出;
下一秒,就见三人眼中的‘好人’顾嵘峥,状似无意实则用尽心机的开口:“你想杀了他们,我没有任何意见;”
“不过,不能在这里,容易留下线索;”
“为了他们这种人,你再赔上命,不值得;”
一瞬间,三人只觉得数不尽的绝望呼啸着朝着他们蜂拥而至;
要说顾嵘峥前一秒出手阻拦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化身,此刻三人眼中的顾嵘峥,就是那地狱带着勾魂索的黑白无常;
尤其李大牛,吓得裤裆顿时一股热流纵横驰骋,当场傻了眼:“顾,顾同志;”
“你身为一个军人,不,不能这么说;”
“也不能这么做;”
“我们就是经过,纯属路过。”
“你不能对我们动手;”
怎料顾嵘峥听到这话,嘴角扬起一抹阴冷至极的嘲讽来,周身的压迫感骤然猛增,压的李大牛胆战心惊起来,“哦?我应该怎么做?”
“还是说,我怎么做,需要你来教?”
三人谁也没想到看似最讲理的顾嵘峥,实则最是阴险狡诈、不择手段;
李大牛身侧的曹三斗一看疯批不可控制的顾嵘峥,当场慌了神,“同志,同志,我说,别动手;”
“是有人花钱让我们过来盯梢;”
“可具体盯着谁,对方也没说;”
“只要按照对方的指示,造成有人盯梢的假象,就行;”
“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我们真的不知道任务是什么;”
“我们也是被逼无奈,都是穷闹的;”
一听这话,顾嵘峥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道火花,“坏了,秦家;”
“快,去秦家;”
一看顾嵘峥撒腿就跑,王铁锤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眼前的三个人只是个幌子;
调虎离山;
故意用这三人,把暗地里保护秦家的人吸引走;
好让真正的敌人目的得逞;
陡然之间,王铁锤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半点不敢耽搁,大步朝着秦家冲去;
要是秦家老小但凡有丁点闪失,他怎么和宋枝交代?
好不容易才和宋枝相认;
他可不想宋枝刚执行第一个任务期间,他王铁锤就出幺蛾子;
何况要是连保护宋枝家人这点活都干不好,他还有什么老脸去见宋枝去?
眼看着凶神恶煞的顾嵘峥和王铁锤都撤了;
李大牛心里庆幸的同时,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曹三斗,“他妈的,谁让你过早暴露的?”
“剩下的佣金还怎么拿?”
“你老娘的肺痨药还要不要买了?”
“你上下嘴皮一张,倒是一吐为快了;”
“回头金主找上门怎么办?”
要不是眼下被捆绑起来,李大牛恨不得抽曹三斗几个耳刮子;
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按照道上的规矩办事;
有了今天这一出,往后,他们还怎么在道上混?
只是听了这话的曹三斗,一张小脸煞白煞白,“大牛哥,你就没发现,今天这俩,比那地狱的恶鬼都要凶狠;”
“要是我不说,你以为咱们还有命离开?”
“我不想死,我还得侍奉老娘;”
“何况,这里是军区,金主要抓的人,是军区大院的;”
“我,我不想因为我们,真的让谁就此丧命;”
人在做,天在看;
他曹三斗不想身上背了人命;
即便他不是凶手,也是坏人的帮凶;
听着曹三斗的话,李大牛只觉得脑瓜子生疼;
他曹三斗要是真有良心,还能跟着他李大牛做事?
这时候来他面前装好人?
出发之前怎么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