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抓包,周北城整个人瞬间慌张的抬起头;
当他看到站在身侧的正是一脸惊恐的王桂芬时候,急忙想把手中的药包收回,只是王桂芳愣是死死的钳制着他的手腕,叫他动弹不得;
尤其药包里的的那么贵等等的“我知道,还是我们拖累了你;”
“如今你生活在条件优渥的周家,自然是不想和家贫如洗的我们沾上关系了;”
岁月的无情,早已把王桂芳折磨的痛不欲生;
这个家里,还能有谁比他更痛恨钱瘸子;
只是周北城是她这一生最得意的作品;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歪路;
一想到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为了摆脱被吸血的命运,不惜生父痛下杀手;
王桂芳的眼眶忍不住热了起来;
眼看着王桂芳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饶是狠心肠的周北城,也忍不住心软了起来,“妈,你忍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想继续忍下去?”
“你放心,这是慢性毒药,不会叫人查出来;”
“只要彻底摆脱他,我一定亲自给您安排一个去处;”
“我不想您活的这么憋屈;”
说着,周北城奋力的挣扎着就要把白色粉末撒进酒里,却被一旁的王桂芳一把打翻;
惊得周北城的瞬间有些失控,手指掐住掌心,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理智:“妈,你干什么?”
“我不想再忍了;”
“我受够了被威胁的日子;”
“您能阻挡我一次,还能阻挡我每一次?”
“无论如何,他,我必须要取了他的命;”
“即便是为了您这些年受的委屈,他也罪该万死;”
闻言,王桂芳只觉得心底一股暖流划过,只见她抬起手来擦了擦脸颊上的泪,这才强作欢笑的开口:“志国,妈也是人,妈这些年,如何能不恨他?”
“你现在是周家人,将来也要继承周家;”
“为了这种人,手上沾上人命,不值得;”
说着,王桂芳从口袋里掏出事先买好的砒霜,又从柴火垛里翻出事先藏好的酒壶,对周北城叮嘱道,“等下你给自己倒酒,印着凤凰这面倒给自己;”
“另一面,倒给他”
“你要做的事,妈替你做;”
“你要记住,你是帝都周家人,将来也要继承周家;”
“周北亭已经死了,剩下周北川和唐静姝,也快了;”
“偌大的周家家业,只能是你的;”
听着这话,周北城的铁石心肠,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原本,他是想今晚送钱家所有人上路的;
可王桂芳毕竟是他的亲妈,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犹豫的;
尤其此刻,从王桂芳掏出药包和酒壶的那一刻起,周北城就知道王桂芳等这一天等许久了;
顿时,周北城有些动容的看向王桂芳,“妈,我……”
王桂芳摆了摆手,眼里的狠厉、怨毒层层叠加:“你记着我的话,不要多想;”
“坏人,我来做就行;”
一边说着,王桂芳一边把烫好的酒壶递到周北城手里,“凤凰那面倒给自己,别记错了;”等两人刚回到饭桌上,钱瘸子笑意正浓的递过自己的酒杯来,“来,儿子,今晚咱不醉不归;”
说完,钱瘸子还不忘看向饭桌上其他三个没眼力劲的闺女儿子,“还等什么?”
“这么大的人了,没一点眼力劲;”
“自己倒去;”
“咱们一家,今晚一起干一杯;”
听着这话,刚给钱瘸子倒完酒的周北城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酒壶就被身旁的王桂芳一把接过;
周北城有心想开口说点什么,又怕打草惊蛇;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桂芳挨个的给他们的酒杯满上;
好在都是凤凰的那一面,看的周北城心头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他们举杯一饮而尽后,饭桌上的钱瘸子,连带钱家三个兄弟姐妹,纷纷掐着喉咙挣扎起来;
尤其是钱瘸子,一脸慌张的看向周北城质问,“你,你干了什么?”
“逆子,你竟然敢对,对我下毒?”
“我,我可是……”
刚说了一半,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猛地包围过来,大口大口的蚕食着钱家四人为数不多的生机;
直到这一刻,钱瘸子这才彻底慌了神,拼命的想要挣扎;
一时间,饭桌上原本就不丰盛的碗碗盘盘,摔个叮当作响;
钱志胜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安然无恙的亲妈和周北城,眼中的绝望疯狂增长起来,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歇斯底里的喊道,“难道,是妈和三哥,串通一气?”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做错了,什么……”
说完,钱志胜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身体也跟着一点一点僵硬起来!
下一秒,就见全程冷眼旁观的王桂芳一把推着周北城出门,“快走!”
“记住,今天的事情和你没任何关系!”
“还有,我不联系你,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