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放了好几次,小花都不上床,宋枝不敢大意,耐着性子尽量压低声音的开口,“小花,天已经很晚了,咱们睡觉好不好?”
“你看哥哥已经睡了,小花也睡觉好不好?”
哪知小花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伸出软软的小胳膊,拽了拽宋枝的衣服,指了指宋枝的房间;
宋枝又不傻,自然是看出了小花的意思;
可她粗糙惯了,哪能带个孩子睡,万一把孩子冻着可咋整?
最主要的事,她,她没和孩子一起睡过,万一没注意,压着她的小胳膊小腿咋整?
就在她想开口拒绝的时候,只见小花小嘴一撇,晶亮的眸子也跟着湿润起来,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了,宋枝顿时心一软,抱起小花就往东屋去;
“小花不哭,今晚跟我睡;”
西屋床上,全程假装睡着的秦小树,偷偷的伸出胳膊来,擦掉眼角不争气的泪;
他也渴望妈妈的怀抱;
他也渴望和妈妈一起睡;
不过,他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让宋枝看笑话;
顿时秦小树吸了吸一鼻子,佯装不在意的闭上眼睛;
只是心里仍旧控制不住的酸涩,枕头上水印也跟着一点点的放大……
半个小时后;
东屋里,躺在床上的宋枝,感受着紧挨着自己的娇小身躯,身体绷的笔直,一动都不敢动;
生怕自己动弹一下,就会惊醒秦小花一般;
只是白天的舟车劳顿,连带着原主身体条件扛不住,她紧绷的结果就是,很快的呼吸平稳,熟睡过去;
*
部队里,团长办公室;
团长周长贵剑眉紧缩的看向站在一步远的秦烈,阴沉着一张脸呵斥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明天武城军部参加的竞技比赛的人就到,你小子要敢给我尥蹶子,就给我滚出尖刀团;”
“我周长贵丢不起这个人;”
周长贵是真的气,自打秦烈结婚后,为了能更好的照顾家里,硬是避开了好几次升职的机会;
在部队里,能升职凭的可都是实打实的本事;
而且秦烈又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他能不了解秦烈的实力?
可小子轴,认死理,任凭他怎么苦口婆心的说,都不听劝;
只是这次比赛亲自带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周长贵的死对头楚大鹰;
他周长贵岂能让他楚大鹰看笑话?
他必须交代秦烈好好表现,打他楚大鹰的脸,最好再给几个响亮的耳光;
谁让他楚大鹰每次但凡有点什么得意的事情,都要翘起尾巴跑到他跟前炫耀几圈;
这次必须灭一灭他楚大鹰的威风;
论实力,自然是他周长贵更胜一筹;
更别说带徒弟了;
尤其,半个小时前,楚大鹰还亲自打电话来挑衅他周长贵,信誓旦旦让他周长贵准备缴械投降;
笑话,叫他周长贵不战而败,怎么可能?
军人的胜负欲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楚大鹰笑着来,哭着走;
闻言,秦烈的面部忍不住抽搐了下;
以往他低调惯了,冷不丁的要在众人面前表现,他心底竟然有些抗拒;
何况,比赛的目的,只怕不简单,万一要是有人事调动,宋枝那边……
周长贵一见秦烈闷不吱声,心底的怒火蹭的冲上头顶,大手猛的拍在桌面,“秦烈,你到底听没听到?”
“你不为自己想想,难道也不为媳妇孩子想想?”
“只要你在这次比赛期间表现优异,功劳少不了你的,何况还有奖金……”
一听到有奖金,秦烈脑子里猛的响起宋枝睡的一米五宽的床;
顿时啪的行个军礼,声音洪亮的道:“报告,保证完成任务;”
冷不丁的反转,惊得的周长贵面上一愣,随即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就对了,你可是我的招牌,你要敢在楚大鹰跟前丢我的脸,我饶不了你小子;”
“还愣着干什么?时间不多了,还不赶紧加练去;”
一听到加练,秦烈的心猛的往下沉去;
原本他还想着今晚回去和宋枝温存下……
可军令不可违;
秦烈硬是压下心头的蠢蠢欲动,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
*
隔天早上,宋枝刚在山路上加练两小时准备回家,耳边就传来一声疾呼,“不好,野猪下山了;”
“快,保护团长;”
宋枝闻声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三个人,连忙把一个年龄稍大一些中年男人团团护住;
不远处一只莫约有两百多斤的野猪,发疯一般冲向四人;
三个年轻的战士,一见野猪来势汹汹,慌忙的抬起身上的枪,对准野猪的方向飞快的扣动扳机;
可是砰砰两声响起,野猪飞快的闪躲,愣是一枪没中;
眼看着野猪就要冲到三人跟前,其中一个战士飞快的拔出腰间的匕首,冲着野猪的脖子就刺去;
只是发疯的野猪哪里会给战士得逞的机会,愣是用蛮力撞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拿着刀的战士哐当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