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路,去了瑶池。
通往瑶池的古路比从缥缈峰去灵鹫宫更崎岖,但学会调匀体内真气后,她的轻功比从前更上一层楼,走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奇绝古路,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溯看她全程都没有害怕的意思,还越走越轻松,简直更想把她收进灵鹫宫来。
怎么就是任慈的亲传弟子呢?他扼腕不已。
同时也忍不住跟她打听:“任慈是你义父,那你的生父生母呢?”
“不知道啊。”南宫灵答得飞快,“可能把我抛弃了吧?义父没跟我提过。”
李溯说那你也不曾问过吗?
她说没有,她觉得没必要。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他们没有养我,养我的人是义父义母。”她的逻辑很简单,“所以我也不关心他们是谁,我只知道义父义母对我很好。”
如果她不是穿越的,那可能还有必要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世,毕竟婴幼儿时期记不住事,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内情,一不小心认贼作父了呢。
但她是穿越来的。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一睁眼,就是在丐帮。
任慈找来的奶娘看她不哭不闹,还心疼地表示,才三个月不到的孩子,瘦弱成这样,估计生下来后,根本没吃饱过。
之后更是把任慈和任夫人一顿数落,说他们也太不会照顾孩子了。
任慈夫妇什么都没解释,只在后面的日子亲力亲为,一点点养好了她的身体。
虽然在这个过程里,他俩都没有提过她的具体身世,但南宫灵还是从夫妻俩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被人托付给任慈的。
以及她到任慈手上的时候,就是一副奄奄一息,随时要挂掉的状态,甚至任慈一度觉得,可能养不活她。
彼时还在襁褓里的南宫灵想:其实应该是真的没养活,所以才会被她穿了。
但没养活的锅怎么看都不是任慈的。
那奶娘也说了,她那个样子,一看就是后天不足,从出生开始就没被好好照顾过。
了解了这些之后,她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当然也就没什么好感了。
管他们是谁,反正跟她没关系。
“就算哪天他们出现了想认我,我也不会认他们的。”她踩着天山古道上的积雪,动作轻灵,语气平静。
李溯:“……”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以她对任慈夫妇和丐帮的感情,自己再怎么试探,或者拿灵鹫宫收藏的武功典籍诱惑于她,估计都没有用。
既如此,他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他笑了笑,望向前方,岔开话题道:“快到瑶池了。”
南宫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远远瞧见不远处翻腾的云海中,有一片深蓝的水面,像一面古镜,落在深山之中,映出重重积雪之上的绮丽风光。
“好漂亮!”她惊呼一声,就要加快速度。
李溯也没拦她。
最后这段路相比先前,危险度大大降低,以她的轻功,走得稍快一些,并没有问题。
当然了,在天山,他是主她是客,哪怕是在最后这段路,他也还是尽了主人的职责,替她看顾了一番周围。
比如此刻,眼看她就要走到那座观赏瑶池的石桥上了,他却一眼看到,石桥底部,有许多花花绿绿的蛇,正沿着桥桩,向上游去。
“小心!”李溯飞身追上,抢在她之前上了桥。
说罢又一甩袖,朝桥下打出一掌。
蛇性属阴,正好为他的天山六阳掌所克。
掌风一至,便可毙命。
南宫灵本来真没注意到那些蛇,看他一掌打出,将那些蛇震得纷纷碎成几段,从桥上落下,才吓了一跳,说这不是在雪山里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蛇?
李溯沉了脸,说这个时节,这个位置,确实不该有这么多蛇出洞,应当是被谁用特殊的法子引出来的。
说着他又嗅了嗅,说这里的味道不大对劲。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道白色身影,从石桥另一头飞身而至,气急败坏地叫道:“我的蛇——!”
南宫灵闻声望去,发现是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这少年一身白衣,穿得考究细致,一头长发编成几十股辫,高鼻深目,一看就是关外人士。
结合李溯的判断,和这少年冲过来时嚷的那句话,很显然,这些蛇就是他引出来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
少年却没看她,而是死死地盯着桥下那些蛇段,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他说到这个典故,南宫灵总算有了印象。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嘛,她也读过,只是不知道诗里写的瑶池,居然就在天山。
那来都来了,反正也没别的事可干,去看看也好。
于是她就在李溯的带领下,沿着天山上的古路,去了瑶池。
通往瑶池的古路比从缥缈峰去灵鹫宫更崎岖,但学会调匀体内真气后,她的轻功比从前更上一层楼,走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奇绝古路,也不是什么问题。
李溯看她全程都没有害怕的意思,还越走越轻松,简直更想把她收进灵鹫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