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李莲花举起受伤的手,还在滴血。
方多病将上面镂空的盒子放在李莲花手下,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滴落。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同时看向李莲花。
随后,一道青烟从盒中飘出。
“果然是这样,只有萱妃的后人的血才能杀死母痋。”
一道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响起,方多病抬眼看去,封郢捂着胸口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不可能,我才是萱公主和芳肌王的后人”,单孤刀不可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方多病手中的木盒。
他直接扑过去一把抢过来。
“空了?,怎么可能?业火母痋呢?明明之前还在的,我才是南胤皇室后裔,我才是这天下的主人,我才是”,转头看向靠在笛飞声肩头的李莲花,他更加激动了,“李相夷,你怎么什么都要和我抢?明明我才是要做阿皇帝的人?”
单孤刀地盯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盒子,里面的母痋已经消失无踪,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助,眼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封磬,对了,是封磬找我的”,单孤刀拿出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高高举起,生怕别人看不到,他看了一圈,将目光落在封郢身上,“封郢,你说,我就是南胤皇室后裔,对不对,若不然,你们当初又怎么会认我为主呢?”
单孤刀丢下盒子,起身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封郢身上。
可封郢却冷冷站在那里,盯着他手中的那枚玉佩发呆。
对啊,那玉佩确实是南胤皇室的证明,到底有什么样的可能,这玉佩会不在南胤皇室的手中呢?
“你不是!”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岑婆从人群中走出。
“师娘!”
李相夷一看到岑婆,眼睛立刻红了。
他还是给师娘惹了麻烦。
“相夷,好孩子!”
岑婆快步走到李莲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看向单孤刀。
“师娘,你怎么来了?”
单孤刀也没想到岑婆会来,毕竟她已经隐居很多年了。
“单孤刀,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不是南胤皇室的后裔。”
“这不可能,师娘!”
单孤刀不信,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伤疤,“这也是封罄认我为主的证明。”
“单孤刀,你不过是个被我和单孤刀捡回来的小乞丐而已”,岑婆神色平静,她没想到自己还有会机会说出当年真相的一天,这些皇室秘密,本不该重见天日,“当年李家遭逢匪徒洗劫,全家被杀,只有李相显和李相夷两个小孩逃了出来,他们流落街头,我和漆木山得到消息找过去的时候,只见到李相夷和昏迷的你,所以,你不是。”
“不可能,师娘,那为何这玉佩会在我身上?”
单孤刀不信,他不该是身份卑贱的乞丐。
“那是重病的李相显为了托你照顾更小的李相夷,而给你的。”
“可我有记忆起,这玉佩就在我身上。”
“我们找到你和李相夷的时候,你发起了高烧”,岑婆眼神毫无波澜,“病好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然你现在想想,可还记得云隐山之前的事情?”
“我……”
他的记忆中,小时候的一切就是从云隐山开始的。
单孤刀无法相信这才是真相,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自己成了所谓的南胤皇室后裔,造成了今天的一切。
“等一下”,封郢突然出声,“李……李神医,求你放过他!”
说完踉跄着跑到单孤刀身前踉跄着跪在地上。
“李莲花……”
方多病眉头紧锁,望向李莲花的眼睛中情愫复杂。
单孤刀因为一己之私,害了很多人,多年的筹谋在今天毁于一旦,对于单孤刀来说,没有比这更重的惩罚了。
可另一方面,单孤刀是他的亲生父亲,就算单孤刀伤害了他亲生母亲,小时候对他诸多责骂,方多病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有人杀了他。
“李莲花,难道你要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吗?”
母痋已经消失,子痋的操控全部解除,轩辕策带着杨昀春等一干禁卫军突然出现包围了众人。
“李神医!”
杨昀春站在轩辕策身后,嘴角下垂,神色沉重。
李莲花现在面临的抉择关系到这里所有人的生死。
“李神医,你们师父不是主人杀的,你师兄他还没有禽兽到那步田地”,封郢跪在地上,面色庄重,“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当时如云隐山不过是想要得到你们师父的内力而已,你们师父是听到你坠入东海自己走火入魔的。”
李莲花一听到漆木山的事,神色微动。
“而且,他统领万圣道这些年,经常接济贫苦百姓,没少帮助朝廷赈灾救人,你师兄他真的罪不至死啊!”
“封郢,够了,不用你求情”,单孤刀站在那里,狼狈不堪,却不想认输,“你杀了我吧!”
“轩辕大人, 陛下已经获救,你们来此是不是带了圣旨?”
李莲花没有理会单孤刀,而是看向轩辕策。
“不错,李莲花,陛下有